傅寒回家,正收拾行李,锦瑟走了进来,见了他很是惊讶,问:“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儿?要出差?”
傅寒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回道:“不是,有点儿急事,得出去一趟,妈,您这两天在国内吗?要是不在,我爸呢,跟您一起走?”
锦瑟摇了摇头,说:“我和冰儿明天的飞机,至于你爸,”她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他留在家。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傅寒恩了一声,说:“我这次去的时间不短,您让爸去公司几天看着些,省的有急事下面的人找不到主事的。”
闻言,锦瑟更是奇怪,原以为他只是玩性突发要去和朋友散心,这也没什么,毕竟他才这般年纪,又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傅家又把傅氏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了他,放松放松也是必须的。只是听儿子这口气,似乎这一趟远门时间不短,又见他形色匆匆,必定不是为了玩儿那么简单。
“你要去哪儿?”
“瑞士。”傅寒想着他也是刚知道消息,料想母亲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也没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锦瑟看向儿子的目光复杂起来,似笑非笑地说:“哟,前儿你桐姨邀我和冰儿过去,冰儿不在家就延后了,这不她昨儿刚回,明天我们就过去。这么巧,你也去瑞士。”随后意味深长的道:“是为了小柔吧?”
傅寒手上动作一顿,随即了悟,是了,母亲和桐姨那么要好,母亲怎会不知。懊恼地坐了下来,说:“我不是故意害她的。”
锦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道:“这和你又不相关,小柔滑雪时被人撞倒,我听你桐姨说已经送医,检查过后说是没有大碍,所以你不必太担心。”想了想,又道:“你瞧你,平日里躲她躲得跟什么似的,小柔又是个心高气傲的,这都几个月没来家里了。这可好,她一受伤你又急的跟什么似的,巴巴儿地要飞过去看她,我也是看不透了。”
傅寒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母亲还不知道,顿时放下一块大石。有些不自在地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实在不怪傅寒在母亲面前如此小心,实是他二哥当年强娶励飒惹得母亲大怒,几乎要断绝mǔ_zǐ关系,后来事舅舅百般劝说这次罢了,只是母亲从此不再管二哥的事,也不允许他住在家里,对他失望之至,因此傅寒实在不敢再触霉头。
“你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傅寒摇了摇头,他只顾着去了,忘了问清楚。
锦瑟笑着摇了摇头,关心则乱,又道:“那你干脆和我们一道儿走,不差这一天。”傅寒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说:“我再看看吧。”锦瑟以为他还有别的安排,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任他自己想去。
沉思一会儿,傅寒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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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榆刚进病房就听见手机响个不停,见女儿只是躺着一副没听到的模样,上前拿过手机一看,说:“是傅寒,你怎么不接。”
罗柔侧躺在病床上,不知在想什么,说:“不想接。”
顾榆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她,可到底也没说什么,准备挂电话。
“等等。”罗柔突然坐了起来,说:“妈,您替我接。”
顾榆无奈,只得接通。
“喂,我是傅寒。”
顾榆看了女儿一眼,说:“傅寒,我是顾姨,小柔她现在不舒服,不能接电话。”
“顾姨,小柔她,好点儿了吗?”
顾榆淡淡地恩了一声,说:“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人很虚弱,不大说话。”
傅寒哦了一声,随后问:“顾姨,小柔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她。”
罗柔已听到了这话,跟母亲摇了摇头。顾榆懂她的意思,对傅寒道:“不用了,她心情不好,不想见你。”那边沉默许久,顾榆这才道:“等回去后,若是她想见你,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
待挂了电话,顾榆扶着女儿躺下,爱怜地道:“你既然放不下他,又是因他受这番苦,为什么不告诉他?现在倒好,你一人远在异国住院伤身,他却在国内逍遥自在,男人都是心粗的,你不说,他大概永远也觉察不到,还以为你是普通的伤情。”
其实做母亲的未必没看出来,罗柔才住院没多久,傅寒就得了信儿,还是在顾榆严防消息外泄的情况下,若不是有心打探,怎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慰问?只是罗柔这孩子,自小就比旁人多心眼儿,这会儿她不借此机会见傅寒,只怕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他不会的,他跟那个女人,不会长久。”罗柔这样告诉母亲,很有些斩钉截铁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