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让大妈给你再做身旗袍!菁菁这身材穿旗袍更好看,你姐肚子很快就大起来了,没法穿了。”许雅惠和蔼道。
虞菁连忙点头,这只是敷衍的答应,她又没布。
努力让自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真的只是小事而已,她心胸太窄了,总会庸人自扰。
闲聊了一会儿,虞菁把虞希喊出去了,说明来意。
“菁菁,你早说啊,在电话里一句话的事儿,还专程过来!我以为你和南浔哥又闹不愉快了呢!”虞希爽快道。
“这么信任我啊?好几百万呢,果然财大气粗!”虞菁笑着反驳,其实挺感动的。
她以前对虞希有过偏见,甚至打过坏主意,她能不计前嫌,真把她当妹妹,她怎么不感动。
“菁菁,我这几百万可是投资的,到时候赚钱了,你可要给我分红的!再说了,我爸的资产,也有我一半的对吧?”
“虞希!露出资本家本质了你!”虞菁反驳。
“当然了,我也算半个经商的。”虞希理所当然道,实际上是和虞菁开玩笑的。
——
秦南浔回到二十来天没回的家,虞菁不在家,下班时间,他去公司接她,结果,她助理说她去京城了。
这小女人,又不告而别!
秦南浔有点生气,回到家里,首先去的是厨房,开了冰箱,又看到了各种速食食品,连泡面都有。
他又气又心疼,之前就说请保姆,她不肯。
虞菁这次没住在虞希家,一个人住酒店,洗完澡,端了杯酒,坐窗口。
这一闲下来,就会想到秦南浔。
手机在震动,她以为是他打来的,故意过了几秒才拿过手机,结果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你好——”
“菁菁啊,是我。”讨人厌的声音传来,虞菁有挂电话的冲动。
“你什么事?!”虞菁不耐烦地问。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虞菁,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怀胎九个多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对我就这个态度?!就算我有千错万错,我也还是你.妈!你对我这个态度,是不孝!会有报应的!”杜静曼气愤,对虞菁开始道德绑架!
“就你这种妈,我说出去都怕人笑话我!我就是不孝,我也没说我是个孝顺女!”她句句嘲讽,心情本来就不好,杜静曼算是撞她枪口上了!
“你——”
“我什么我?!你以后少打电话来,有你这种妈,我觉得丢脸!”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虞菁,你连条狗都不如!当初我不是为你好嘛?你知道那个富二代家是什地位吗?你看看你,现在跟了秦南浔,是什么下场?!秦南浔拿你当老婆了么?给你传家戒指了么?告诉你秦家的秘方了么?在他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兴许他心里还在嫌弃你呢!”
杜静曼这一口气说了一堆,尽是嘲讽虞菁的语气。
这些嘲讽,也都像刺,刺得虞菁内心惆怅,她仰头喝了一杯红酒。
“杜静曼,你别想刺激我,秦南浔他对我好,还是不好,都跟你没任何关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布满荆棘,我赤着双脚,也要走完!”虞菁吼着,说完把自己手机都砸地板上了,她坐在地板上,又倒了杯酒。
这话其实是对她自己说的。
秦南浔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虞菁的手机,他心急如焚,还算理智地打给了虞希。
是沈霖渊接的。
“我老婆在陪儿子,什么事?”沈霖渊仍然占有欲十足。
“沈……姐夫,菁菁现在在你家吗?我打她手机一直没人接。”
“虞菁自个儿住酒店去了,留她在家里住,她不肯。”
“你知道哪家酒店?”秦南浔想着她一个人住酒店,手机又打不通,心里急。
“我问问我老婆,你稍等。”沈霖渊说着,去顺宝房间找虞希了。
虞希怀.孕后记性不太好,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虞希住的酒店名字,秦南浔知道后,立即打电话给那家酒店。
“对,是我老婆,身份证号是……”说话时,他的心在颤抖,暗暗祈祷虞菁没出什么事。
“先生,虞小姐是住我们酒店,我现在帮你转接她房间的分机。”
“好,谢谢。”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嘟嘟”的声音。
心脏悬了起来,虞菁坐在窗口,听到电话铃声,以为是杜静曼打来的,她已经喝半瓶酒了,有点醉意。
“虞菁!你给我接电话!臭丫头!”秦南浔急了,自言自语道。
手机里传来机械女声,他只好再打前台,“她没接?好,我马上叫我们的服务员去她房间看看,您不要着急。”
酒店前台服务员十分礼貌道,这时,酒店的火警报警器响了。
“糟糕,26楼着火了!”前台的声音,传到秦南浔耳里,他的心猛地被扯了下。
“你们酒店着火了?我老婆是不是在那层?!快回答我!”秦南浔像疯了似地吼,脑门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前台服务员还是淡定的,“先生,您不要着急,您妻子是26楼,但我们还不了解起火原因,也不知是不是您太太的房间,现在工作人员已经去现场了,我的同事也在打119。”
这么巧,是虞菁所在的楼层,就算不是她房间,那也很危险吧?
秦南浔简直懵了,他想到了死去的父母,想着虞菁现在可能被大火包围,他的心也如火烧。
“菁菁……”他呢喃,下一瞬,快速奔跑出了家。
虞菁正喝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股呛人的烟味,她捂着鼻子,透过窗户,看到了火光。
“唔……不……”她摇着头,吓得浑身颤抖,还是爬了起来,朝着门口跑去。
虞菁刚开门,一股浓烟更刺鼻,她什么都看不见,还是捂着嘴,胡乱地跑出去了。
跑着跑着,到了死胡同,她急得满身是汗,吸了几口浓烟,肺里快要炸开似的,第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跑不动,浓浓的焦味又刺鼻,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想到了秦南浔,眼泪汩.汩流下……
她不想死……
可也逃不掉……
秦南浔开着车,直奔机场,到了机场,已经凌晨,最早去京城的航班是早上八点多,他还得等七八个小时才能飞,他不想等。
只想立刻到京城。
打过电话给沈霖渊,说了虞菁酒店火灾的事,沈霖渊已经去现场了。
一直没消息,他开车,直奔京沪高速。
内心慌乱如麻,脑子里尽是虞菁披散着头发,在火海里挣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画面,他慌得心在颤抖。夜间的高速公路,行车困难又危险,他的车速仍然接近120,几次超车,几次与危险擦身而过。
庆幸的是,两个小时后,沈霖渊打来电话。
“南浔,你不要着急,菁菁已经被找到,肺部呛入浓烟,昏迷了,正在抢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路上务必注意安全,我让人去半路接你也行。”沈霖渊仍然沉稳如山,考虑周全,知道秦南浔自己开车往京城奔来,他担心他路上出事。
没有生命危险。
不知沈霖渊是不是安抚他的,秦南浔还是不安,“请,请帮我,一定,务必救她!”
他颤声道,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洁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放心吧,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菁菁若有什么闪失,我老婆会更难受。”所以,他不可能不帮虞菁。
秦南浔了然,很快结束了通话,专注、认真,努力保持冷静地开着车,衬衫逐渐地被汗水汗湿,他的心里,一直系着虞菁这个活生生的小女人。
几个小时的赶路,在半路,被沈霖渊叫下了高速,他安排的司机找到了秦南浔。
秦南浔坐上了司机的车,继续上高速。
一路上,他没阖眼休息一秒,翻看手机里,属于虞菁的照片。
也上网查了酒店着火的新闻,这火灾不大,四名伤者被送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就是虞菁,火因尚不明。
到京城时,太阳早已很高了,进城的路上,堵了很久。
——
虞菁没什么大碍,肺部吸入浓烟,咳嗽得厉害,还很恶心。
一大早,虞希和许雅惠就来看她了。
“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三哥怕我担心,早上才告诉我,我把他给骂了一顿!”虞希红着眼,看着双颊潮.红的虞菁,撅着嘴道。
“姐夫不也是担心你……咳咳……你还不领情……咳……骂他干嘛?”虞菁边说边咳嗽,捂着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呛人浓烟的味道。
那一瞬的滋味,真的犹如被人推下了地狱!
现在想想还后怕,万一消防队员没找到她,她可能就被活活烧死了!
“你是你姐!当然得第一时间知道!”虞希白眼她道,“对了,菁菁,南浔哥也急坏了,三哥说,他现在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他连夜赶路,开车来的!”
“他,开车来的?”虞菁想到秦南浔,差点就天人永隔,不免难过。
虞希点头。
“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啊?!多危险啊!”虞菁焦急道。
“我也是刚知道!”
“我老婆呢?!”这时,门外传来了很大的动静,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沙哑,透着哭腔。
虞菁直觉是,秦南浔。
这时,病房的门几乎是被人撞开的,动静很大。
穿着白衬衫、西裤的秦南浔,头发乱糟糟,没打领带,再也不是平时出门在外,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帅气,一尘不染的模样,邋遢地像个流浪汉。
“南浔哥!”虞希差点没认出他来。
秦南浔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定睛看着坐在病*.上的虞菁,活生生的,完好无损,他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但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双.腿发软,踉跄着朝病*走去。
虞菁看着秦南浔,鼻头一酸,眼泪就要涌.出。
虞希和许雅惠连忙站起,将空间让给小夫妻俩。
秦南浔摇摇晃晃地走来,喘着粗气,胸口一直在剧烈起伏,双眼死死地盯着虞菁。
“老公……”虞菁看着二十来天不见,也差点永远不会见到的男人,撒娇地喊。
秦南浔死死地盯着她,白眼球上爬满红血丝,眼眶也通红。
他走到了*边,“虞菁!你……”
他刚要出口教训她,虞菁已经主动地扑进了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肚子上,秦南浔心脏一扯,反手将她抱住。
狠狠用力,“你又乱跑什么?!”他歇斯底里地吼,从昨晚到现在,他经历了人生中,比失去双亲时,还要痛苦的折磨!
“老公……”虞菁撒娇地喊,鼻酸,眼泪也涌了出来。
昏迷前一秒,以为真的跟他永别了。
“我没你这样的老婆!”他低声吼,弯下腰,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拉开,发狠地咬住她,开始是咬的,刚咬住,不忍心了,松开牙齿,改用舌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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