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光石在双掌中躺着,柳随风有些将信将疑,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
怀疑是怀疑,柳随风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中断,反而变得更加灵活了。他的指尖,非常突兀地,出现了一枚柳叶刀,柳叶刀一出现,便飞开来。
柳随风手中的柳叶刀,竟如同中年男子手中的一样,浑身都凝聚着月光,飞舞着刀花,蝴蝶穿花般被挥动,万剑齐鸣般被惊醒,须臾间就将月光石雕成了一朵莲。
当雕莲成形的那一刻,虚空中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柳随风正要躲避,却发现是多此一举。
当惊雷砸在了光罩上,便激起了密密麻麻的剑光,那些剑光横劈竖砍,将惊雷给劈碎。
劈碎的惊雷,泛着火红中间杂着盈蓝、盈蓝中间插着雪白的电光,来得快去得更是快。
当那些剑光被激起时,柳随风敏感地发现,那些剑光总共有一百零八道。
并且,最为诡异的是,当一百零八道剑光一起出现时,竟倏然凝成了莲。
刚刚将月光变成了莲雕,方才又看到剑光凝成了莲,柳随风便若有所思。
柳随风清楚地看到,那道惊雷碰到剑光凝成的莲,便支离破碎得没了影。
突蓦地,柳随风似乎明白了什么,剑光并非直接变成了莲,应该是先由光变成了石头,再有石头形成了莲花。
只不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本来该有的这一由光到石、由石到莲的过程,超过了柳随风现在已有的感知。
柳随风不由惊讶起来,不由惊诧,将自己留在此地的人,到底是谁,竟能够如此功参造化?
想明白了这些,一个崭新的疑惑,在柳随风的心中乍然升起:“中年男子为何要将剑光凝成莲?”
正在此时,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钻出了放在床头的酒囊,沿着月光爬出窗户,途经虚空来到柳随风的鼻孔下。
不由自主地,柳随风的鼻孔抽抽起来,鼻翼扇动起来,双眸也明亮起来。
抖动着鼻子,柳随风顺着香气寻找,朝茅屋迈开步伐,眼光在床头定格。
看到那酒囊泛香,柳随风有些纳罕,他清楚地记得,已经将其一饮而尽。
而如今,那酒囊中的酒香,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柳随风也就不得而知了。
柳随风不知道,在他昼间对着莲雕闭目学艺时,阳光穿过窗户,进入了酒囊。
柳随风也不知道,在他夜间对着月光无中生有时,月光穿过窗户,也进入了就酒囊。
柳随风更不知道的是,阳光与月光进入酒囊后,相互融合,竟演变出了一滴一滴的浊酒。
不错,酒是浊的,正如柳随风的丹田一样,混沌一片。
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柳随风手腕上被光罩剑光留下的伤口,竟苏苏麻麻起来。
福至心灵,柳随风将酒囊中的酒水,倒出了一点,洒在那伤口上,伤口便消失。
酒到伤除,在前世,酒只不过能杀菌,何时又能够使伤口愈合?
柳随风不想,却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个世界,真的是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