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该弹个死亡进行曲?
“爵,还是我来吧,”阮亦蓝站起身,十分不屑朝童染扫了一眼,“她不行的。”
不行?
阮亦蓝这样每天夜不归宿,一年也不会练一次琴的人,居然说她不行?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童染转过身,径直朝正中央的钢琴走过去,擦过阮亦蓝的肩膀时,留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行或不行,不是靠嘴说的。”
言下之意,我们比比看。
阮亦蓝蹬着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才和童染一样高,她冷笑一声,“比?童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你有哪一样配合我比?你凭什么和我比!”
童染丝毫不畏惧的迎上她的目光,“不敢比就直说。”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将阮亦蓝彻底堵了回去,“你——”
莫南爵闻言轻勾起唇瓣,有个性,这女人,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那股子倔强不服输的劲儿,叫人移不开目光。
童染坐在钢琴凳上,白皙纤细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过钢琴,深蓝色长裙极衬她的气质和肤色,她动作优美,双肩随着手下按出旋律的节奏起伏着,十指灵活,演奏出来的音律和节奏,自然是极其动人的。
莹白色的聚光灯下,能够清晰的看见,女子右侧肩胛骨上,纹着一只莹白的蝴蝶。
莫南爵一瞬不瞬的看着全身心投入演奏的她,男人眼角轻眯起,也许之前他还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现在,他完完全全确定,就是她!
在他七岁那年,莫家曾经发生了一次巨大的变故,他本是跟随家人出逃,却不慎走失,在一家大酒店的宴会厅里,他看到了她。
那时候的她,一身雪白的公主裙,坐在纯黑的钢琴前,小手白嫩,年级尚小,便已能弹出十分好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