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雨霏很不客气地拒绝了去拜见焦氏,而林氏恰好出门不在家,她便拉了微飏要求逛国公府的花园。
微飏只觉得奇怪,便问她:“咱们这样做着邻居,以前又是世交,怎么你没来我家花园玩过?”
“我姐姐说,你祖母葬礼刚完,你大伯娘便公然去问你祖父,如果要分家,他老人家打算怎么分。
“你祖父更有意思,居然跑去我家问我父亲。还说小儿子媳妇嫁妆多,不用给产业。可若是不给,总该有个说辞,他让我父亲帮他想。
“当时便把我父亲气坏了,说这个家早晚让他败了,根本用不着分,就把他赶出去了。
“你祖母过了周年,照说,阿谟哥哥是长房长孙,该跟着你大伯爹爹一起服三年斩衰的孝。可你们家大房居然逼着阿谟哥哥摘了孝,这跟不认他这个长子有什么区别?
“我爹当时险些气炸了,寻了你爹商议,这才又加紧给阿谟哥哥教了一年军中的本事。第三年便悄悄地让他改名换姓去了边境投军。”
况雨霏跟微飏说悄悄话,又笑,“我姐姐当年就说,你们家生反了,该你家是大房,大嫂家是二房,这日子就好办了。”
微飏跟着她想着那景象,失声笑了出来:“若我爹竟是兄长,依着他的性子,便是祖父再护着,有一百个大伯也被我爹爹打顺溜了!”
“就是这个意思!”况雨霏拉着她笑作一团,脑子一转又沮丧道,“我姐姐明天要替我母亲和大嫂去庙里烧香,原说要带着我的。我今天来了你家,明天必不肯让我跟着了!”
“她去不了了。”微飏把京城出了拐子的话跟况雨霏说了,又悄悄告诉她隋染也是失踪的事,“你娘今天还叮嘱我年节期间不许出门呢,又怎么会让你姐姐出去?她肯定去不了了。”
况雨霏摇头,叹道:“你不知道。每年这时候,我姐姐都会去庙里祈福,替我祖父上香。前年大嫂嫁过来,便是大嫂带着我姐姐和我一起去了。去年也是。
“今年这是大嫂开始接手家务,所以才又成了我姐姐带着我去。都去了四五年了,怎么会一下子就不去了?最多就是小心些。那些拐子也就只敢对落单的小娘子们下手。给他们个天做胆,也惹不起咱们这样的人家的。”
这倒也是。
微飏脑子一转,涎着脸笑嘻嘻地凑过去,拽了况雨霏的袖子,悄声问道:“你们一般去哪个庙?”
“居德坊有个奉恩兴福寺,听说是前唐一个大将军宅邸舍的寺院,又简单又宽敞。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