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涌来越来越多的丧兽,所有主战者立即反身防御,任飞立即提醒他们道:“不要杀死它们,否则我们将会面临更多的丧兽。”
这也正是众人们所担心的,可是如果不杀死,就在原地坐以待毙吗?颜钺刚要发射撤退指令,却发现丧兽对他们围而不攻,在距离他们约二十几米的方向就停住了。
刘艾立即道:“这只是一个警告,这里的人在警告我们立即离开这里,否则就会让丧兽攻击我们。”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任飞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怎样表达呢?”刘艾道。
任飞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的拟灵技能。植物可以让丧兽害怕,却不会杀死它们,是很好的防御屏障,却不会主动攻击。于是任飞闭上双眼,勉强半蹲在地上,单手扶着土地,开始拟制一株牵牛花。因为爬藤类的草本植物比较好拟制,只要根系足够粗壮,或者多生气根,一株爬藤类的植物可以建起一条植物墙。任飞看得出,这些丧兽是不会登上台阶的。
任飞手下编织着,片刻后拟制出一株生命力玩强的牵牛花,热烈的紫色和蓝色花朵竞相开放着,竟然是一株伴生花。丧兽们见到此情此景后仿佛都有了忌惮,有的原地不动,有的退避三舍,没有发生进攻的情况。任飞手下继续编织,将这株伴生的牵牛花编织成半米高的花墙,将几个围在阶梯内,隔开了与丧兽之间的距离。
任飞的牵牛花墙成,丧兽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撤退,虽然撤退的效果并不如那次的笛声那样立竿见影,却非常稳妥。丧兽好像特别害怕他身上的植物气息,甚至见到植物就会主动避开。虽然植物不会主动攻击丧兽,可是如果丧兽接触植物或者误食植物却会致命。任飞发现了,原来他拟制出的植物正是丧兽的克星。
众人见丧兽们都撤退了,眼睛里纷纷露出自豪与得意。尤其是两位父亲,看我儿子(儿媳妇)多牛逼,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击退丧兽潮,这才是真正的兵贵神速。颜钺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这么大一坨植物,对身体无碍吧?在检查过任飞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其实任飞背着颜钺经常搞些大型活动,除了拟制完植物以后会有些累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不适感。
颜钺扶起任飞,对众人招了招手,道:“走吧!”
众人开始上山,刘艾拿着探测仪器走在最前面,周诚辉为他保驾护航。颜钺干脆抱起任飞,和桑迪一起走在中间。后面是墨否和颜诃,墨醒跟在周诚辉身后防御。任飞脸上有些挂不住,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公主抱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奈何颜二愣子力大如牛,他根本挣不脱,只好老老实实在呆在他怀里。
阶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长,上到半山腰之后两名完美型辅助者都有些吃力。墨醒和周诚辉只好扶起他们接着走。在这个时候休息是极其不明智的,如果陡生变故,他们根本措手不及。可是很奇怪,这一路很安静,根本没有人再打扰他们,安静的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安。这不科学,难道这阶梯养的监控设备,仅仅是为了好看的吗?仅仅在他们上阶梯的时候给他们一个警告,这不符合主人谨慎的态度。
越是安静,他们越是加小心,然而直到众人走到山顶,也没有遇到任何攻击,甚至连警告都没再有过。山顶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到了平缓之处以后阶梯就消失了。光秃秃的圆弧形山顶,寸草不生,凄清荒凉。任飞觉得高原地区处处充满了死气,可是他知道这些死气也只是表象。只要他们有所异动,地底下就会莫名奇妙的出现无数只丧兽对他们发起进攻。
刘艾看着监控器眉心紧皱,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不可能,这不科学,明明热点显示就是这个位置,怎么会没有呢?”刘艾反复的查看监控器,并没有故障,他也没看错,明显的一个绿点就在这个位置显示着。而且,热源很明显,除了他们,这里至少还有两个人以上,应该是三个人才对。刘艾又道:“这里还有三个人,可是怎么会没有呢?”
任飞纳闷道:“三个人?你确定是三个吗?”
刘艾道:“探测仪器上显示是三个,这种探测仪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误差。”
任飞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是三个人呢?难道不是两个吗?也许……还有别人也说不定呢?
颜钺接过刘艾手里的监控器,刘艾却挥了挥手道:“等等!”
刘艾把探测仪放到地面上,与那个绿点重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道:“我明白了!在地下!”刘艾的话音刚落,几人只觉得脚下一轻,脚下的地面陷了下去,几人仿佛坐上了一个升降台,同时往下陷去。颜钺紧紧的搂住任飞,在他耳边道:“别怕,没事!”
任飞只觉得身上一轻,又被颜钺抱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真的害怕了,也许是因为窝在颜钺怀里更有安全感,也许是因为地面下陷后变黑暗,任飞紧紧的窝在了颜钺的怀里,就是不肯出来。直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他才抬起头:“你们是谁?”
任飞抬起头,才发现身边只剩下了抱着自己的颜钺。眼前则是一个有着过耳柔软中长发,留着整齐薄削的刘海,眉目清秀身材细长的男人。男人显得有些纤瘦,单看头发和脸,还以为是个姑娘,可是在组合到那具挺秀颀长的身材上时,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给人一种很舒服很协调的美感。薄薄的刘海下光洁的额头若隐若现,鼻子俏挺,眼睛的颜和发色一样,黑里透着些微褐色,唇透着温润的珍珠粉。白晰的皮肤仿佛细腻的珍珠粉,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久了,不见半点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