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云恶狠狠瞪了君无极一眼,虽然是他让她行动这么畅顺,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和他划成一伙的,季疏云浑身不自在。
君无极虽然被瞪了,可是却一点都不恼火,迈步优雅跟在季疏云身后,末了还对雷音使了个眼神。
雷音自然知道自家尊主的意思,悄然记下了那个敢挑衅季疏云的男子的模样,静静跟了上去。
季疏云跟随者男子进入了临时驻地的帐篷内,帐篷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暗红几案,一盏琉璃灯,一张木雕床榻,一张手织毛毯。
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正坐在帐篷之内,他身穿黑色金莽华袍,如春花般扑散在榻上。
清冷如流玉的双眸冷硬幽深,修长剑眉微微颦起,完美的犹如一尊精美的雕塑。
他抬眸对上季疏云的双眼,冷冷道:“这位公子,当真可以治疗天花?”
“自然是可以的,但如果再脱下去,天花彻底爆发了之后,本公子也没办法。”
季疏云清雅一笑道,毫不客气的在几案边落座,随手便执起几案上的茶盏灌了起来。
走了一个早上,早就渴死她了。
本应是粗鲁的动作,却在她一摆袍,一抬手,一仰头的动作下,尽显潇洒和优雅。
北静王冰玉般的双眸没有愤怒,淡淡道:“你有什么条件?”
“呵呵,”季疏云放下茶盏,不理会君无极那杀人一样的眼神,开口道,“本公子只是好奇,这佩城严格来说离你们北境很远啊,为什么要将佩城围剿起来。北静王这等作为,将朝廷命官至于何处?”
私自不顾皇命围困佩城,何止是不理会朝廷命官,就连皇帝老儿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