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从宣政殿一退下,季风便一句话都没有和季疏云说过,在前面行走的极快,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即便两人都到了马车里,季风依旧没有要理会季疏云的意思,俊脸僵硬仿佛冰雕一般,看样子,像是等待着季疏云的解释。
季疏云自知理亏,上了马车就陪着笑脸靠在季风旁边,无下限的挽着季风的胳膊撒娇:“爹爹,您别生气了,云儿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这不是不确定么。”
季风早被自家女儿讨巧的模样萌得一脸血,但是如果今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两次,他一定会得心肌梗塞,所以他面上依旧冷硬道:“呵呵,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把你爹蒙在鼓里么?”
季疏云撇了撇嘴道:“要不然呢,告诉你我怀疑皇帝是假装生病来欺骗你们的?还是我告诉你皇帝其实有心要铲除爹爹?爹爹你会信么?”
在季疏云的眼中,季风就是一个以皇命为天的忠臣,像这样的忠臣,遇到一个心胸狭窄的皇帝,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季风皱眉,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云儿,爹爹不是笨蛋,这朝堂争斗的事情,爹爹何尝不懂。爹爹虽然忠心,却也不是愚忠之辈,否则也不会产生了隐退之心,如果不是你……说不定爹爹早就在几年前就辞去这摄政王之位了。”
季疏云也知道季风是因为前身和慕容谦的婚事而不得不停留在朝野,她把脑袋在季风的肩膀上蹭了蹭道:“可是爹爹你也看到了,南岳帝根本不是一个可以容人的帝君,所以我们必须要为自己做好打算。”
季风揉了揉季疏云的脑袋:“如果他想要,我可以把他赐给我的军权和财富都换给他,不带走分毫,你知道么,爹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够快快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