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他通常是静声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书。
最近多了一个项目,写日记。
这是老魏的提议。
把每天的活动一一罗列记录出来,不需要很详细,只是做个提醒和备忘。如果每个时间段都是填满的,就证明杨兴主人格的记忆没有遗漏。
杨兴照办了。记录并不困难,只是难在坚持。
而每个夜晚的时段最是难填,慢慢地,他就乱写起来。有时象对谁汇报,有时象自我拷问。
“刚才我c阅阅睡觉,脾气大了点。他哭了。我想,可能你比我有耐心。”
“对手指能c眠吗?头次听说。我那时让你去睡觉,你也是这么g的?”
“我不是个好爸爸。”
一个中年男人这么写日记好像真是太矫情了。
但是反正也是给自己治疗用的,杨兴自嘲地笑了一下,合上本本。
有天,电视上闪过一张熟悉的人脸,是王泽。
他最近被省台一个当红节目邀请了做美术指导,炙手可热。
杨兴放出声音,正听到主持人采访王泽的ai情观。
“ai情啊,ai情就是,一开始,你看到他,但他眼里没你。然后你眼里有了他,他眼里也有了你,可你眼里的他不是真正的他,他眼里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再后来,你眼里的他是真正的他了,他眼里的你也是真正的你了,但你们,又互相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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