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听到,很多年以前,q子悲痛yu绝的厉声喝骂。
杨兴,你不能推卸责任,你没看好自己的儿子,你不配为人父,你不配当杨阅的爸爸!你不配!!
“基本上我全部录好了,你们看一遍没问题的话,就打印了。”
面对叙述人的屏幕亮起来,杨兴逐行核对了表示同意,然后在打印好的记录上分处按上了红指印。
出来之后,杨兴看着沾满印泥的指尖若有所思。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有带纸巾,扭过头,才发现周围没人。再一看,岳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巷口有个修车摊,这时自然早已无人,只剩下一个铁链锁上的铁p箱子,上面挂了半条破旧的红内胎。
岳胜蹲在那旁边,佝偻着背g呕。
没有真能吐出来,只是反胃而已。
杨兴看着他,忽然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岳胜在之前驻足不前和反抗的原因。被审问的y影,和随时能触发到的最不愿意提及的痛失。岳胜在被取保候审的那个晚上也是这么表情痛苦地吐了,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的他,依稀重合了。
杨兴想到岳胜手心里虽然愈合却始终突陋的疤痕。就在刚才被盘问的期间,眼前的人局促地紧张地,无法克制地用另一只手使劲搓按着那条疤,从头到尾。
再不肯承认,杨兴也察觉到自己软化了。
无声地长叹着走了过去,本来是想给对方顺背的,不知怎地,到了最后,还是去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在刚接触到发梢的一瞬间,就被岳胜侧了一下,偏闪开了。
一路回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