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表情他当时没看清,声音和气味却深刻地烙印下来。霉臭和血腥,让他在大脑回闪中一阵阵胃部收缩,可却吐不出什么。
等被带出来,被告知他可以通知家人探视了,他还反应不出,心里一p空白。
律师自我介绍是被雷诺爸爸派来的,案件由他施压被加快了进程,现在就算接近尾声。为了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外界一律被消声了,连媒报道也简化了,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希望岳胜能给予配合。
“现在,你可以打电话了。”
岳胜才回过神来。
他不想打给母亲,怕吓着她。 那么,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我”
岳胜沉默了p刻,抬起头来:“我没有家人。”
律师和在场的警官对视一眼,很明显,一个人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律师拍拍岳胜后背,倒了杯水递给他。
有相熟的警官推门进来,跟律师走到一边聊了起来。
“雷总那边情绪如何?”
“j乎崩溃。还能怎样?中年丧子,人生大不幸。受害人的妈妈已经住院了估计去不了火化现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的确。现在有个名词,这种情况,叫失独家庭。”
“案子不复杂,早结早了,这个”律师往身后一指:“估计受刺激也不小。”
警官点点头:“脸se是不好看。”
律师转过身看了岳胜一会,叹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谅不到做父母的心情啊。打个电话,让你家人来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