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攻城攻心,攻国亦是如此!诸位可知我为何故意假放风声,对外声称我军兵力高达30万?”黄埔华自问自答道:“施压!人心,最为奇妙!其中,心智不坚善变者为最!东升国不是华夏国,国民没有归属感,群臣更是鱼肉百姓尸位素餐,他们,大多数考虑的是自身如何在这场斗争中获利,如何保住现有的一切,舍身为国,哼!不过是痴人说梦!”
轩辕军侯仿佛想通了什么,眼神爆亮。
“东升国曾经联合神庙密谋乱我华夏,如今,也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黄埔华的眼神闪过寒意。
“妙!此计大妙!若能成功,兵不见刃收复东境,于国于民都是好事!”程颖大喜。
“不过,此计若想成功,我军需要几名将士混入王城之内暗通朝臣起事。”
程颖迅速起身行礼道:“先生,程颖愿率领数名将士混入王城。”
“程督军,你可想清楚了!此番如事败,必定性命不保!”黄埔华好心提醒。
“程某若非统帅恩赐将军提拔,哪有今日!若是能够换来王国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一死又何妨!先生放心!程某自幼于王城中长大,知方寸,城中群臣脾性也略知一二,更有一些挚友城中任命要职,乃此行最合适的人选。”
“如此。”轩辕军侯快速起身,朝着程颖行礼道:“有劳程督军了!”
程颖连忙还礼道:“将军不必如此,此乃程颖本份。”
“好!华在此预祝程督军马到功成!”黄埔华为此次会议画下句号。
华夏,王都。
李悦丽默默帮叶孤城褪去外衣,轻柔上着药。
叶孤城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娘子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为夫?”
“夫君行事,自有夫君的道理,悦丽不便多说,悦丽只是希望夫君能够以王国为重,多为红尘考虑考虑!”
叶孤城看着埋首胸前换药的女子,缓缓道:“娘子是不是认为,为夫想要进攻南笙国是为了私仇?”
李悦丽拭药的手微微一僵,旋即,若无其事继续抹拭着,低语道:“夫君多虑了!”
“曾经,我是想过举华夏之力,挥师北上踏平南笙国,因为,我心爱的女子,我的部下,我亏欠的女人,他们,都是死于贼人之手,而那个贼人,正是如今南笙国的主政人!”叶孤城想起往事,渐渐泪眼朦胧道:“娘子应该没有见过从前的我!那时候的我,天真,愚蠢!总觉得,人,不应该杀人!那是泯灭良知的野蛮,直到我渐渐看清真相,看清这个世界!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无数次想要将其毁灭!”
李悦丽突然觉得心好疼,忍不住轻贴着胸膛,柔声道:“悦丽相信夫君不是那样的人!夫君是悦丽遇见最好的夫君!”
叶孤城顿觉一阵感动,紧紧拥着李悦丽道:“谢谢娘子!因为你,我慢慢变回了自己,虽然,早已面目全非!但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决意进攻南笙国绝不是因为私仇,恰恰相反,我是为了王国,为何红尘。”
李悦丽一呆,缓缓脱离拥抱,深深看着叶孤城。
“拓拔靖是我见过最有心计最凶狠的人!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他的狠,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叶孤城吸了口气,继续沉声道:“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任何毁灭华夏的时机,因为在他心里,我,叶孤城永远是一个威胁,华夏越强他就越怕,哪怕有一天我老死,只要华夏国力强盛,他也必定将其毁去。”
“红尘将来如何,我不知!不过,只要我叶孤城还活着,就一定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哪怕耗尽举国之力,我也在所不惜。”
“可夫君,你有没有想过!此时不宜开战!所谓对外必先安内,如今王国正处于外患内忧,东升国、北冥国战事未平,王国尚未一统,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依悦丽所见,是否先一统王国休养生息再徐徐图之。”李悦丽虽为叶孤城的情意感动,但该进言她还是选择进言。
“为夫何尝不知!”叶孤城轻叹一声,旋即,沉吟道:“不过,如今正是筹划进攻南笙国最佳时机,举国同仇敌忾,战意高涨,况且,我还有应龙和月儿相助。”
“月儿”李悦丽一惊,急声道:“夫君要让月儿随军出征?”
“娘子!”叶孤城深深看着李悦丽道:“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将月儿锁在深宫就是保护她!其实,我们都错了!月儿终究要成长,要明是非懂对错,否则,她只能活着幻想中的世界!一旦发现这一切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就会抗拒排斥!就像不久前的表现!这很危险,如果有一天连我都控制不了她,以她毁天灭地的力量,王国如何能够承受”
“可也不用带月儿出征啊!”
“我需要她!”叶孤城苦涩一笑,缓缓道:“我承认我很自私,但如果没有月儿,进攻南笙国我没有胜算!”
李悦丽沉默了!
东升国。
月光洒在高墙之上,缓缓流淌。
沉闷的步伐敲破了幽静,一队卫兵百余人出现在城墙上。
“黄督军,这是”守城督军的眼神闪过疑惑。
黄裴欢笑着回应道:“陈督军,厉将军命我等接防。”
“厉将军为何让黄督军这时候接防我怎么没有收到命令?”守城督军的眼神的疑惑更甚。
“想必是厉将军军务缠身没有及时下发,放心吧!兄弟是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