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黄埔桂暴怒,一把将茶具狠狠砸在地上。“来人,把少爷关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两名府兵快步入内,不过并不敢进行如何逾越的举动。
黄埔华叹了口气,缓缓跟随府兵而去,越过大厅之际,再度高声道:“望父亲三思,华夏国还有轩辕族。”
不得不说,黄埔华最后一句话确实在黄埔桂的心里掀起了一道波澜,轩辕族的战士确实不容小觑,不过,想到神庙的承诺,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
一连数日,黄埔桂皆以告病避朝,为此,张义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已经查清楚了!恰是如此,才不敢轻举妄动!
神庙,是一座巨大的高山,不是他所能抗衡!
当然,他也不可能任由华夏国就这样没落,连日来都在苦思存国之道,为此,还特意叮嘱轩辕剑洪不许轻举妄动。
李悦丽经过数日的沉淀,也学会将悲伤深藏心底,为了孩子,渐渐有了身为王者的风范。
拉拢人心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她很清楚,如今能够保护她的孩子活着长大,唯有轩辕族人和张义,为此,对于张义的建议,历来言听计从。
当然,这对于黄埔桂而言,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黄埔桂原以为借故告病会引起朝堂不安,逼李悦丽和张义就范,却不想张义愈发受到重用,无奈之下,只好如常上朝。
“眼下,王国四处受灾,饥民遍野,很多的臣民背井离乡,老臣实在心痛,恳请王后体恤臣民,重立境侯,还民一片安宁。”这是黄埔桂上朝的第一番话。
此话一出,立马获得不少臣工拥戴。
叶孤城的新法是利国利民的律法,可是,却不利于臣工,他们丧失了太多的特权,只是以前有叶孤城的铁血压制,如今统帅不在了,他们自然不再畏惧。
最重要,一旦重立境侯,华夏律法名存实亡,西域国的旧制就可以逐步恢复。
“左相。”张义的脸色极度难看,沉声道:“华夏律法,不允许设立境侯,难不成,你忘记了?”
“臣知道此举有违律法。”黄埔桂看都不看张义,朝着王座之人行礼道:“然而,王国危难之际,臣等无奈,只能先安抚民心。”
“安抚民心”张义冷冷道:“怕是另有所图吧!如今我华夏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何来民心需要安抚”
“张义。”黄埔桂脸色一变,怒斥道:“你是何居心竟敢欺上瞒下,难不成你不知道轩辕族以剿杀叛军为由,到处残杀民众,我们华夏国的子民苦不堪言背井离乡,我收到的状子堆积如山,如此危难之际,如无境侯管制,那才是真正的亡国之危。”
这番话,说的张义哑口无言,轩辕族的所作所为他非常清楚,他更知道泄愤多过平乱,但要说轩辕族真对平民百姓下手,他绝对不信,只可惜没有证据自清。
轩辕剑洪经过李悦丽的谈话,也懂得隐忍,即便如此,他的眼睛还是冒着火光。
“谁敢亡我华夏国?”
怒斥声中,轩辕雪大步流星踏入大殿。
一见轩辕雪归来,轩辕剑洪和张义顿时一喜,就连李悦丽都暗自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厮杀,轩辕雪除了风尘仆仆,浑身还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这股气息,成功令所有人闭嘴。
只见轩辕雪冷冷盯着黄埔桂,语气极为不善道:“是你吗你想要亡我华夏的国?”
黄埔桂脸色一沉,没好气道:“将军请自重,我堂堂右相。。。。。。”
“右相”轩辕雪冷冷打断道:“你也配”
“你。。。”黄埔桂见轩辕雪目露杀机,心中一寒,急忙转移视线朝着李悦丽哭述道:“王后,你看到没有,轩辕族人竟如此猖獗,当朝辱骂臣工。。。。。。”
“骂你怎么滴”轩辕雪仿佛转了性子,一改以往的沉稳,俏脸一寒,一把拔出佩剑。“我还想杀你。”
“你竟敢目无王法带剑上朝”黄埔桂顿时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
“将军息怒,王殿上动刀剑不妥。”张义虽然很喜欢看到黄埔桂出尽洋相,但轩辕雪确实也做的太过分,连忙劝阻道:“一切自有王后定夺,快快收剑。”
轩辕雪恶狠狠瞪了眼躲到一旁黄埔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佩剑,朝着王座之人行礼道:“回禀王后,臣已诛杀各路叛军,如今大军归朝,必定誓死护卫王国,任何人,敢乱我王国律法,杀无赦。”
这番话,轩辕雪与其说是禀报李悦丽,倒不如说故意说给黄埔桂听,自从收到轩辕剑洪的信封后,她就马不停蹄的往王都赶。
叶孤城遇袭,轩辕雪自问难辞其咎,她不允许再有任何人伤害唯一的王。
不得不说,轩辕雪这番话极具震慑力,黄埔桂不敢继续多说什么,全场臣工也是人人自危,轩辕族的血腥杀戮丝毫不亚于叶孤城。
“将军辛苦了!平身吧!”这是李悦丽今日朝堂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由衷的话。
这一刻,她突然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