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大厅。
多名华夏主要成员赫然在座,一股凝重的气氛缓缓流淌。
张义见叶孤城面色如常,也不吭声,不由着急的重复道:“统帅,西境二十万大军已经开拔,不日就会抵达上都,上都城墙虽高,然,并没有护城河,况且,民心不稳,依属下所见,当务之急是尽快修建护城河,加固城防。”
对于护城河之事,张义没少提议,叶孤城每次总是只听不做,如今大军压境,统帅居然还像没事人的人一样无动于衷,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把张义和黄蜂急得快忍不住继续出声,叶孤城才缓缓道:“轩辕狂,你怎么看”
“回禀统帅,属下是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属下听统帅的命令。”轩辕狂倒也实在,想到就说,全然无视狂翻白眼的张义。
叶孤城露齿一笑,缓缓道:“那就打吧!”
这叫什么话
张义忍不住继续提醒道:“统帅,我们是不是抓紧修建护城河加固城防”
叶孤城仿佛没有听到张义的话,自顾自下令道:“传令三军,整军备战,明日开拔。”
“遵命!”
轩辕狂等人速度起身告退前去整军。
“统帅,我军主力不过十余万,剩下数万皆是西境降兵,如今西境大军来袭,属下怕这些降兵会有异心,贸然出击,怕西境降兵骤然反戈,对我军大大不利,依属下所见,还是加固城防保存实力缓缓后图才是上策!”张义彻底坐不住了,统帅如此行事,太过草率。
“谁告诉你,此次出征我要启用降兵”叶孤城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义一呆,吃惊道:“统帅之意,此次迎敌只用华夏主力”
“不错!”叶孤城仿佛没有看到张义见鬼般神情。
“统帅,我华夏主力不过0余万,敌军可有二十万之众,寡不敌众,如此战失利,上都危矣,我军怕会陷入两难。”张义不由提醒叶孤城鲁莽行事的后果。
“寡不敌众”叶孤城冷冷一笑,沉声道:“那你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是否真的寡不敌众。”
“可是。。。。。。”
“张义。”叶孤城眼神骤冷,缓缓道:“作为谋士,可以提议,不过,我若决定,你只需听令,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张义心中一凛,连忙告罪道:“属下知错,绝不再犯。”
其实,叶孤城也知道张义的提议更恰当,然而,按照张义的构思,要吃下整个西境最少数年乃至更长,更别提要拿下西域国聚举国兵力攻打南笙大陆和北荒!真要是稳打稳扎,只怕此生是没有希望报仇雪恨了!
而这一点,叶孤城绝不允许。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日没夜操练华夏主力大军的原因,他要向整个西境乃至西域国展示强大的战力,如能一举将西境二十万大军歼灭,既能震慑敌军,也能借机一举收复整个西境,他此次不使用西境降兵,也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就算没有降兵,华夏大军足以颠覆西境。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失利的后果,万一真的战败了,了不起一死,反正,他对于生存也没有什么眷恋。
上都街道上。
黄蜂心事重重的走了半晌,忍不住看着张义道:“先生,你说,统帅究竟是怎么想的?反驳你的提议,又不准你随军出征,只让你在上都监视异动,若是大军失利,上都顷刻不保,就算真的知道谁有异心又有何用”
因为这条街道比较偏僻,路上没有行人,黄蜂倒也可以放开着说。
张义没有回话,只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还有,统帅既然成立了特战团,为什么又不让团员随军出征伺机刺杀敌军将领”黄蜂明显很介意这件事。
“黄蜂。”张义骤然止下步伐,神情凝重的看着黄蜂道:“统帅最忌讳他人言他不是,如果我是你,就会牢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黄蜂脸色骤变,闭口不敢继续言语。
叶府。
李悦丽练完剑,回到厢房里歇息,刚刚脱去外装,房门应声而开。
李骏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快步来到姐姐面前,压低声音道:“姐姐,我听到消息,西境二十万大军已经开向上都,随行的还有三千黄金团,叶孤城这次死定了,爹爹的仇,终于得报了。”
李悦丽一愣,她知道弟弟最近和高自忠走得很近,这消息,八成来自高自忠。旋即,若无其事的说:“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上都守军也有接近二十万。”
一说起这事,李骏笑的更加开心,神秘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吧!”
李悦丽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知道什么?”
“叶孤城不知死活,竟放弃坚守上都,自动出击,而且,还是只有野蛮人十余万jūn_duì,我们西境的守军全部留守上都。”
“什么?”李悦丽一惊,狐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叶孤城怎么会这么糊涂?”
“姐姐,我已经确认过了,现在军营里都在整军,而且,整个上都城都传遍了!”
李悦丽瞬间迷糊了,完全想不通叶孤城此举的目的,难不成,真的自大到以寡敌众
这一刻,她的心情异常复杂,既希望叶孤城大败,又不希望对方就这样身亡。
翌日。
上都被一股紧张的气氛紧紧笼罩,行人拥挤在大道的两侧,紧紧盯着走在主道步伐沉稳的华夏大军。
酒肆上,高自忠透过窗户神情阴鸷的看着宛如长龙的华夏jūn_duì,嘟喃道:“叶孤城,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这时,一名壮汉缓缓上楼,目光扫视一圈,看到靠窗的高自忠,快步上前。
“少将军,已经联系好旧部,加上侯府少主出面,守军中也有数名副将表示效忠,只待叶孤城大军离都,即可控制上都。”
高自忠听着耳旁低语,满意的点头道:“好!”
叶府。
叶孤城安静的任由仆人帮他穿盔带甲,这次出征,他竟一改惯用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