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高烧不退,基本上神志不清,自己在床上大便只怕她也不清楚吧。
若非爱她,何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若非亲近之人,如何能这般不忌讳?
钱易一瞬间对査瑜的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变,急忙跑去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流动进来,顺便拿过垃圾桶,捏着鼻子将地上的脏衣物全扔了进去。
“姐夫!谢谢你!我姐以后就交给你了!”
“嗯?”
査瑜不明所以地抬头望来,却见钱易已经单手拎着垃圾篓一溜烟跑了出去。他无奈地笑了笑,继续为钱多多擦拭身体。
一盆脏水倒掉,又换一盆。
数次之后,査瑜才算满意地重新替钱多多盖上了一条钱易新抱来的医院专用白色棉被。
査瑜似乎在等时间,时不时望望窗外的落日。
大多等了一个小时之后,钱多多没再大小便,他才将第二碗药汁喂下。
钱易心有余悸问道:“这不会又是泻药吧?你提前说,我们也好有点准备。”
“这一贴是清热祛毒的药!”
“清热祛毒?刚才那药你也说是‘清热祛毒’,可结果却是泻药。你不知道医院都会为病人准备‘尿不湿’的吗?你早说的话我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要不给我姐也来一个?”
“尿不湿,是什么?”査瑜疑惑。
钱易扶额道:“哦,我的天!姐夫你到底是哪个星球的来客?”
姐夫这个称呼,査瑜算是跑不掉了。谁让他只用了一招就收服了钱易的心呢!在钱易看来,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的男人,必定是绝世居家好男人,趁早预定下来才对。
査瑜似才反应过来般,解释:“我不是你姐夫。”
“你当然是!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的!姐夫你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哦!我姐都被你看光光了。”
钱易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朝病床上依旧昏迷的钱多多下半身扫了扫,査瑜顿时俊脸微红。
“医者眼中无性别!”
“这话不对!第一,你不是医生,第二,我姐也不是你的病人,第三,你和我姐目前是同居的情侣关系。姐夫,承认吧!你喜欢我姐对不对?”
“不是的。”
“姐夫你不用急着反驳。其实,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很紧张我姐。夏导演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她那样的大人物陪着笑脸向你道歉,结果你理都不理人家,还赶她走,眼里心里只有我姐,是不是?说心里话,一个男人能像你刚才那样,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如果这还不是爱,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
这就是爱吗?査瑜一时有些失神,却下意识地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你姐她,是我的经纪人。我不能让她出事。”
“是吗?”钱易反问,一脸笑意。
“她救过我,是恩人。”査瑜继续找借口。
钱易笑嘻嘻道:“报答恩人有很多种方法,比如,以身相许?”
“……”
好吧!査瑜觉得不是自己口才不好,而是遇到钱家这对姐弟他开始变得宁可少说话,那样耳根子才能清静些。这对姐弟喜欢自说自话,他们认定的事别人怎么说也没用。
“好了,姐夫,不和你闹了。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夜,困的不行,我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烧,你先守着,我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来接替你。对了,你吃什么我去买!”
“我不饿!你去吧!”
“那好,我名字打包早点来。走喽!”
钱易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回家补觉去了。他一走,査瑜觉得耳根子清静不少。
钱多多住的这间病房虽然是双人间,却只有她一个病号,要不然之前那股恶臭也能把人给熏跑。她的额头还很滚烫,脸色也红得不正常。
査瑜再次为她把了脉,却放下心来,坐在床边握着她带着不正常体温的手,时而望望昏睡的病人,时而盯着液体发呆。
这已经是钱多多昏迷的第二个夜晚!
这么不知不喝,像一桩木头般躺在床上,令他内心充满了自责与担忧。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开的两贴药应该是见效了的,从她的排泄物和现在的脉象来看,之前留在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可为何她还是昏迷不醒?这“水”进入她的身体,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