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雯菲稍微有些沉默，但很快又抬起头，迎上顾承那双温润的双眸，道：“请原谅我的自私。”

“好！”顾承的声音里饱含温和情意，他微笑道：“我的天赋我知道，或许我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你说的那种高度。”

记忆传承！

在联邦时期曾经火热一时，最后被联邦内纵横交错的各大势力、家族所摒弃。

这种可以让年轻一代迅速成长起来的传承方式，却从另一个方面限定了他们的成长。当联邦内的平民新秀一个个超过联邦天才们的时候，人们才惊觉没有两个人的经历是完全相同的。

每个人的技能都有其独特性，平民新秀的天赋或许不如联邦选出的天才们，但是，天才们却没有那些记忆传承者们的经历，他们或许能在短期内掌握强大的技能，但是却无法在这种传承上再做突破。

在毁掉了一代甚至是两代的天才后，联邦才认识到这个错误！但是，记忆传承却并没有被取消，它成为一项开放式的资源，留给那些自认为今生无法再作突破的人们，最后一个进步的机会。

所以上官雯菲在面对母皇前，终于用出了这个技能，她传承顾承的记忆里不只有她对精神力的感悟，更有她精神力中那一丝对常娥气息的记忆。

“如果我死了，在没有完全掌握我传给你的记忆以前，不要去找常娥。”上官雯菲静静地等待顾承把传承消化以后，这才叮嘱道。

“如果你没死呢？”顾承的眼中闪过期待。

上官雯菲怔住了，她不解地道：“你也是意术师，你应该知道意术师的头脑太过理智，是很难产生情感的。”

“可是，我早就陷进出了，我的头脑越清晰，这分感情就越深刻。”顾承眼中的炙热终于不在掩饰，或许因为太过兴奋，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知道你将要面临的那一战很危险，所以，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表白。”

上官雯菲歪头想了想，道：“如果在这个末日结束以后，我还没有死，我不介意找个伴侣一起生活下去，但是，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我想像不出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爱情为什么会让人变得盲目。”

“我怎么可能在意这种问题，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了。”顾承眼中闪过兴奋与热切，或许这就是意术师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抱住上官雯菲，转圈、大叫、或者干脆来一个法式的热吻。

顾承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自己的唇印，然后轻轻地在上官雯菲的耳边道：“我相信你会活着回来的。”

“嗯。”上官雯菲轻轻地点了点头。

完全不觉得这种只有金婚的老夫老妻才有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对。

母皇会来的消息给了刚刚打赢一场胜仗的人们很大的压力，可是，在巨大的压力下人们却有了更高的激、情，短短的一夜，整个古京市的巨大防御圈重新建立起来。

一个个盔明甲亮的术师站在墙头上，严阵以待，随时恭候着那位不知会在何时驾到的虫族最高boss——母皇：克德鲁迦。

克德鲁迦是每一任母皇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人类通过傀儡虫族传递回来的信息得到的译音。

整个古京市，除了那些在外围警戒的士兵以外，其他本应换防的士兵也没有休息，他们在抓紧一分一秒在处理庞大的虫族尸体。

甚至在黎明前，古京市已经派出一支车队把处理好的虫族运送回曙光城，人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古京市失守，也绝不把这些物资留给虫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