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欣的背上下来，上官雯菲并没有装英雄好汉的打算，就近找了个还算稍大的石块坐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上官雯菲问道。

“我现在很好，我还能有什么想要的？”常娥的脸上一愣，她没想到上官雯菲能猜中她的心思，可是对上官雯菲的积怨却让她咬紧了牙关不松口。

常娥对上官雯菲的感情很复杂，有嫉妒，有埋怨，有悔恨，也有愧疚……

当初背叛上官雯菲的结果却换来如今这不人不虫的结局，常娥有恨，但她怨恨的目标却并不是上官雯菲。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常娥最想要做并不是要了她的命，而是争一口闲气。

“白天，我们攻城的时候，你明知我选择了一种最有利于人类的战斗方式，你却没有改变战术，你放水了！”

“捉走孙南的时候，你也没有让那些空中的鬼鳐继续攻击，你也放水了！”

“刚刚，我们在坑里的时候，你那一刺明明是冲着我心口去的，可是你却改了方向，你还是放水了！”

“现在，以你在虫族里的地位，只要一个念头，我和杨欣都会被分尸当场，可你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上官雯菲平静地看着常娥。

常娥几次想要再发出挑逗的笑意，却在上官雯菲认真的眼眸下最终只露出了苦笑。

“你啊！为什么对每一件中都那么认真？”常娥叹了口气，最后一丝争强之心也散去了。

“不对吗？”上官雯菲反问？

“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是，太较真会让人讨厌。”常娥挥了挥独臂，不等上官雯菲回答，继续道：

“你从哪里来？”

“我？”上官雯菲一怔，她是穿来的这件事情，胡队等人从来没有人提，也没有人问过。

所以，现在上官雯菲几乎快忘记，原来大家都不知道她来自哪里？甚至在潜意识里，上官雯菲以为自己的来历大家都知道的。

“怎么？还怕我去泄密吗？”常娥说完，又挑拨似地看了看杨欣，道：“还是你不信任杨欣？”

“不是，只是……”上官雯菲迟疑了一下，道：“程仁不让说！”

“哈，又是程仁！”常娥的声音里带出了怒意。

“上官雯菲，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莫名其妙地信任一个毫无实力的普通人？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程仁的傀儡？”

“为什么？”上官雯菲怔住了，她怎么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说真的，雯菲，我也觉得你与程仁的关系很奇怪。”杨欣难得的没有与常娥唱反调，犹豫了一下，杨欣还是说道：

“以前见你们俩打打闹闹的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程仁给我的感觉，对于你的事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她有好多事你却不知道。”

上官雯菲迟疑地问道：“真是这样吗？你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杨欣，努力想了一会儿，这才不确定地道：“好像是从咱们到达古京市开始的吧？常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