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江歆语恨极了身前的伍默谦,气得牙骨直哆嗦。五年前,他那样对她与江小琛,她忍下来了,今天他又故伎重演,要逼得她杀了他才甘心吗?
当初她怎么瞎了眼,以为他是自己心中最理想的对象?以为他chong她是因为爱她?
见那怨恨通红的眼眸忽地蒙上一层氤氲,之后,氤氲凝结成委屈的泪珠,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又因为强忍不愿落下来,伍默谦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原本嘴角嚣张的嘲笑,立即一凝。
这个女人,纵然是五年前在医院,哪怕生孩子那刻知道他的铁石心肠,她宁愿骄傲离去,也不愿意对他哭闹,到离婚那天他都没见过她一滴泪水。她如果对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结局或许不像今天这样。
今天,见她眼眶里有着示弱像待斩羔羊甘愿让人欺负的眼泪,他的心口突兀某个地方异常的添堵,竟生了一种想拉个人出来暴打一顿的念想。
“我不想怎样!既然你不敢承认车的来路,我也不会做得太绝!将你的名字、地址还有手机号全给我,我修好车后修理费用单寄给你。”深邃的视线穿透那转瞬由仇恨变为震惊的瞳孔,他鬼使神差般说了一些连他自己也吓一跳的话来。
他一定脑子进水了,不然要她地址和手机号来干什么?撞她车子的人是他,该付修车费的人是他,他大可以一张支票扔给她,然后车头一调和她大路朝边,各走半边,现在他是哪条筋搭错钱了?竟想和她扯上那么一点……歼情关系。
江歆语在听到他的话后,确实整个人惊呆,怔忡半天都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她一头雾头,震惊又迷惑地视线落在那张刻骨铭心的俊脸上,“你说什么?什么名字?地址?”
伍默谦在震惊自己的异常抽风话后,倒是很快便又恢复正常,故意揶揄她,“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找你要修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