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签的那份赌约?”说着,林初月从善如流的从袖袋里拿出来,然后展开摊在谢庆阳面前,“您说过,我若是在这品绣大会上拿下了前三中的任意一个名次,那铺子就是要让于我的。”
怕这面前的人太过生气,林初月还放软了语气。
谢庆阳虽生气,但却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夺了魁首,那改日你便去京杭码头那边的铺子,我同那边的管事说声,会把房契和地契准备好。”
闻言,林初月喜不自胜:“那就多谢国……”
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多谢公子了。”
谢庆阳看了她一眼,甩袖转身便走。
他身后的仆从连忙追上。
“国舅爷您等等啊!”
林初月又回了毓秀一行,很快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踏往返回的路程。
苏敏有些担心她:“刚才那国舅爷朝你问了什么话,我见他脸色不大好,会不会对你不利?”
林初月笑而不语,只让苏敏别太担心。
品绣大会的事情一结束,林初月心神都松了一道,接下来,她就只需在将军府安心准备着出嫁就可。
说起来安心,这哪里安心的下来。
虽说许多事情都有将军府的诸位管事帮忙分担,她确实不需要操什么心,但林初月还是仍旧紧张。
这日子一天天近了,忐忑不安也愈演愈烈。
这嫁衣已经绣的差不多,听他那位将军爹爹说嫁妆也已经准备好了。
可她仍旧控制不住心中的紧张,又似有几分期待。
前些日子,她抽空她与陈大人聊过一遭,把京城内外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放心的人,给自己暂时休了一段假。
陈舒敖也知她将要出嫁的事,遣了几个得心的人去帮她应付京杭码头那边铺子的事项。
那边铺子才刚开起来,有许多事情林初月帮不上忙,那些伙计也没得经验,幸好有陈大人帮忙才得以解决。
她手头上没什么事,想来应该是空闲自在,安心待嫁的。
只剩短短三日,林初月几乎日日林初月几乎日日坐立难安。
算起来,她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未看见阿砚了。
林朗自然也看出了林初月的焦急,可他却也没什么办法。
之前想让林初月散心,让林初月和他麾下几个将军的家的姑娘一同出去玩。
玩是玩了,但他察觉他们阿月玩的似乎相当疲惫。
也难怪。
同林初月一起的那几个将军家的姑娘,皆是将门虎女,个个生得英姿飒爽,林初月看起来就比人家要弱了一截。
比起林朗来说,林初月的体质要更像顾念秋一些。
一行人出去骑马,开始林初月还觉得有趣,渐渐的时间久了,就觉得有些磨腿有些难受,但其他人都开心极了,策马飞扬兴致高昂,林初月也不好太煞风景,只得忍着痛,一起玩耍。
开心是开心,可是一天下来,林初月两条腿几乎都是废了,在这之后,林初月再也没想过要出去,她还是更适合安心待在家中。
这日,她院门外的丫鬟突然过来传信。
说是她阿爹入京了,今日刚到的。
听见这话,林初月拾东西,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去见许久不见的邵全德,就被林朗拦下。
林初月皱眉:“爹爹为何不让我出门,阿爹好不容易历尽艰难入京,我身为女儿自然是要去陪他!”
她是真的很久没有见着阿爹了,算起日子来,几乎都快要有半年了,也不知阿爹如今怎样,身体可还好,这一月多的路程,他可还吃得消。
她这样担心,偏偏爹爹又不让他出门。
林朗心中吃味,但也知道林初月的话实属人之常情。
那邵全德辛苦将他们阿月抚养长大,甚至为了阿月,自己还耽误了看病的时机,于情于理他都该厚待邵全德。
可是,这几日是绝对不行的。
“阿月,不是爹爹不让你出门,你可知再过两日就到了你成亲之日,那邵全德现在可是与邵砚山在一处,你又怎好去与他们相见呢?”
林朗说的有道理,林初月心里虽还有些不甘,但也没办法。
再过两日,再过两日就好了,她就能见到阿爹和阿砚了。
两日确实过得很快,为了安神等待,林初月甚至还抽空绣了一只香囊和一条帕子。
在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了。
这日,将军府张灯结处处喜庆,原本庄严肃穆的将军府,多了这满面的红色,竟有些意外的亲和。
林初月早早的就醒来,除了漱口净面是林初月最后的坚持,其他事项都由一众丫鬟和为首管事嬷嬷群立在她身边伺候。
一个时辰下来,坐的林初月都有些腰酸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