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难耐极了,苍白的脸颊浮上嫣红色泽,和花溆桃瓣儿般的脸颊相映生辉。
许是忍的狠了,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汇聚成一滴。
花溆用力的推搡,不愿意再妥协,她现下应当和段云凌在将军府拜堂,而不是躺在太子身下。
“你走开。”她在极度惊悸之下,浑身反而失了力气,明明用尽全力,对太子来说也不痛不痒。
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单掌辖制住她双腕。
“守宫砂。”他语气沙哑,大拇指在她胳膊中间的守宫砂来回摩挲,眸色幽深。
花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语带哀求:“别。”先前的时候,纵然他巡弋全身,到底没要了守宫砂,看他现下这语气,着实叫她不寒而栗。
手也用了,口也用了。
不能更多了。
太子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侧眸望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在她唇瓣上轻啜。
“那你乖一点。”
“过来。”
他翻身下去,解除她的禁锢,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花溆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问:“那,这次完了,以后……”
在对方那你还想要以后的眼神中,她白了脸又忍不住红了眼圈,抽抽搭搭的想哭,却又不敢在他面前哭。
上一次她哭了,被他多弄了一回。
他说瞧见她哭,就想让她哭更多点。
花溆扭着细白的手指,无力的拢了拢衣衫,在太子淡漠的眼神中,红着脸伸出柔荑。
……
早上还艳阳高照,这会儿闷闷的打起春雷来,有一声没一声的,带着几分欲说还休。
待太子眼尾的猩红褪去,花溆这才退下,她侧眸望过来,低声道:“您珍重。”
再没有比任何时刻,都盼着太子好,只要他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太子低声道:“送回去吧。”
门口的高达扑通一声跪下,低声道:“您这不能再耽搁了。”
太子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脸上带着春情过后的餍足,原先苍白的脸颊染上绯红,带出几分昳丽魅诡。
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没有说话,高达便不敢吱声,又叩了叩头,如丧考妣的起身,对着花溆行礼,请她往外走。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等她艰难起身之后,就见院子里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人。
花溆吸了口气,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脱这牢笼,然而跨出房门,心中不禁一惊。
天黑了。
黑透了。
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结婚结婚,黄昏之时拜堂成亲,晚宴过后便是洞房。
如今已天色大暗,小将军那边,要么礼成,要么闹的天翻地覆。
不管那一种,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花溆抿了抿嘴,回眸看向室内的太子,低声道:“求太子赐马。”
她归心似箭,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将军府,看看她美好的姻缘,如今待如何。
轰隆隆。
春雷阵阵。
那像是要把暗夜劈开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闷雷,让她小脸苍白。
她穿着凌乱不堪的大红嫁衣,跪在春雨中,眼含祈求,身旁是求着太子不放她走的下人。
噼里啪啦。
雨滴急急坠落,落在她头上肩上,她眼泪跟着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日杏花,也是这般往下落,却落在她心口一片甜美。
“殿下,求求您了。”
花溆看着天色,又看着泼天雨幕,颇有些无计可施。
她看着太子慢慢的拢好衣衫,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刚到屋檐下的时候,小丫头便赶紧给他撑伞。
太子接过伞,走到她跟前,将伞往她那头倾斜些许,这才低声问:“这般着急?”
他拧着眉头,略微有些不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能让兔子似的人,拼尽全身力气,瑟瑟发抖,也要在他面前求个恩泽。
花溆身上的嫁衣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凉的难受,她却强忍着打哆嗦的欲望,赶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