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娘愣了,随即抓着她的手,“别撒泼,赶紧走,老娘要办事。”
“师傅,你知道我从哪儿来么?”支琪被拽着朝山下走,黄四娘嘴上嗯嗯啊啊的敷衍,“我从那儿来”支琪神经兮兮的指了指天,“二十多层,呱唧!我就来了!”
“所以我回不去!我也不想回去!”
黄四娘回头想把人扛上马车,支琪已经睡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往她怀里倒,被身后的楚冰心接住,“我来”
黄四娘乐得看她忙活,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醒了酒的支琪自然又是一个乖孩子,黄四娘说什么都听,学舞也积极的不行。
“还是喝醉了可爱”黄四娘看着咬着牙在长杆上行走的支琪感叹。
齐衡走了还没半月,支琪从教坊回来,就听喜鹊来报,“夫人,侯爷回来了,在暖阁……”后面说的什么她没听清,人已经快跑到后院了。
进了院子,朴真站在院里,见她来了一脸晦涩。
“侯爷呢?”支琪心里有些不安,朴真还没开口,暖阁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清脆的破碎声,有人在里面摔打着。
她顾不上询问,想推门进去,却推不开。“齐衡!你开门!”
“走开!”一声咆哮,惊了支琪一个激灵,一时间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再想问里面又不说话了。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她没办法,只好去问朴真。
“巫医没有用药,只告诉侯爷……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那就是这辈子再也没办法看见了,支琪看着紧闭的房门,时不时传来桌椅的碰撞,她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这种事旁人说再多都没用。
齐衡闭门五日未出,滴水未进。
“平之,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跟你说。”支琪这几天就睡在隔壁的厢房里,白天几乎都在门外站着。
房间里安静非常,最开始还会传出怒吼,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只有有人试图开门,门里就会扔各种各样的东西出来。
“平之,从今天开始,你不吃我也不吃,既然你不想活,我跟你一起。”
这之支琪真的再不碰茶饭,才过了两日就头晕眼花,在门边说着话,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深夜,红娘一直守在一边,见她醒了连忙过来按住想要起身的人,“小姐侯爷已经松口了,大夫也看过并无大碍。”
“不可能,饿了这么多天怎么会没事,我要去看看。”支琪还想起身,红娘急忙道:“侯爷下了令,谁也不许靠近,还有朴真守着,您进不去的。”
支琪有些听不懂似的看着她,“任何人不许靠近?”一股怒气瞬间腾起,“走了这么多天,回来就折腾这么一出……混蛋!”
提着口气就要冲出去,刚才到门口脚下一软,就要倒。突然一阵嘈杂声远远传来,有人在哭喊,杀声震天。
“出了什么事?”叁更半夜的这么大动静让人听着有些心颤。
“小姐别急,我去看看。”
支琪头还晕着,红娘扶她回床上躺好,出去查看,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红娘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小姐,围城了,奴婢带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