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当着谭鸣的面尿裤子,谭溪虽然没什么世俗意义上的羞耻心,但在排泄这方面却格外敏感。小时候醒来看见被单上画了地图,都要一声不吭地偷偷拿走自己洗,保洁要来帮忙她都不让。
“还乱不乱说?”
“我错了!不生!不生……你快出来!”
如果含着鸡巴尿出来……她看着鼓胀的小肚子迷迷糊糊地想,眼眶里蒙着一层水汽。
“好。”
男人抱着她站起来,性器还卡在屁股里。谭溪被挂着腿弯悬在半空,她哥反抱着她,更像是托着一个玩具娃娃,只举着大腿,剩下的都要她自己费力撑着。
胳膊吊在脖子上,谭溪扭着腰往上蹭,试图把自己和屁股下的ròu_bàng拉得远一点。可能借到的力气实在有限,谭鸣似乎是在逗弄她,明明五六步就能走到厕所,硬生生拖了十来步。
走一下ròu_bàng就被吃得更深,他也被缴得头皮发麻,抬臀颠了颠,“别吸太紧,鸡巴要被你咬断了。”
“混蛋!老流氓!”
谭溪闭着眼哭,不看面前的坐便器。她哥抱着她跟小孩把尿一样,ròu_bàng还塞在里面,却像没事儿似的给她说,尿吧。
“你出去啊!”
“你哪处小洞我没见过,还害羞这个?”
“嗯啊……那你、你别看……”
谭溪泪水涟涟,透明的水糊了一脸,在灯光下闪着淡蓝的光。她不想在谭鸣面前尿尿,可尿意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清淡的液体从尿口射出,淅淅沥沥的水声让厕所显得更加安静空旷。
谭溪隔着眼里的水膜,看见液体呲到了马桶圈上,最后几滴顺着肉缝往下流,她哥手上和鸡巴上都粘了尿。
末了,对方还不忘颠晃几下,谭溪臊得想死,闭上眼把能骂的词都骂了一遍,让他家祖坟上直冒烟。
事后谭鸣又把她按在洗手台上操了一顿,把刚刚做完的没做完的都讨了回来。吻落在臀尖上、腰眼上,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地亲。
他嘴唇磨着女人的头皮,发丝含在嘴里,不小心就割了舌头。他不能说这些话,但是说了,被割舌头也活该。
他说,“小溪做小溪自己就好了……妹妹也好,爱人也好,都不重要。”
要快乐,要健康,要给他们看看,看看生命,看看爱……七年催折不了。
“怎么就不重要!”谭溪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半软的阴茎从屁股里滑出来,穴口被撑开了还来不及闭合,里面的粘液顺着大腿流下来。
被把尿的悲愤涌上心头,她把谭鸣的脸要盯出来一个洞。对方被猛地推开,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那么大一个个头摔坐着,有点狼狈还有点好笑。
“你就是想和我做爱,还不愿意负责……谭鸣,你个胆小鬼……孬种!”
她说完心里也被锥子扎了一下,不敢去看对方的眼,冲出门穿上衣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凌晨的路上人影稀疏,只有野猫在路边拉出来一闪而过的影子。唯一一家夜间不闭店的卖碟铺子播着刘若英的《后来》,在空荡的街上幽幽地飘。
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
没有人牵她的手,一个人走有些冷。谭溪抱着胳膊,跟着哼了起来,“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夜晚的风依旧冷,她抱着自己的影子,踩着不成调的歌往前走。离开的屋子变成了墙壁上无数黑色窗户中的一个,谭溪走了几步往回看,在那个孔里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站着一动不动,和黑夜两种皆落寞晦暗。
如果当初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
她嗓子一梗,跟着哼唱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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