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撇唇嘟哝:“反正你现在也还管不着我。”
余安州笑了笑,不再逗她玩, 出了电梯就往厨房走:“吃了午饭睡个午觉再去公司吧。”
林又心“嗯”了声。
看着男人走进厨房,她叫了一声:“喂。”
余安州刚打开冰箱,回头看她:“怎么?”
“我来吧。”她指了指他的手,“你都这样了,还能干活?”
余安州眉眼弯弯地勾起唇:“怎么,心疼我?”
林又心朝他翻了翻眼皮,没好气道:“这是最起码的人性。”
余安州笑得喜悦而恣意,让开位置,靠在吧台上看她。
林又心不常下厨,但基本的都会,厨艺停留在不好不坏、只是发挥不太稳定的程度。然而有了余安州,就显得她格外差。
于是她提前给余安州打了预防针:“你不要抱太大期待,但我一定不会毒死你。”
余安州忍不住笑到咳嗽:“好。”
冰箱里没有排骨,于是林又心点了一些排骨叫人送过来,给他熬了一个排骨玉米汤,炒了一个青菜,一个肉。
“你家里还有多的保温桶吗?”林又心问。
“有。”他点头,“之前的还没扔,怎么了?”
林又心:“拿出来给我。”
余安州从柜子里给她找出来,看她把汤先盛了一些进保温桶,皱了皱眉:“干嘛?还要外带?”
林又心:“给季临装一点排骨汤。”
余安州:???
!!!
他眉毛都竖起来了:“你干嘛要给他装?”
“因为你把人家打得跟你一样惨。”林又心瞥他一眼,“好歹是你妹妹喜欢的人,能不能大度一点?”
余安州冷哼一声:“不能。”
林又心:“……”
“我可没忘了,他还勾引过你。”余安州凉飕飕地说。
林又心顿时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勾引我了?”
余安州义正辞严:“之前你老往他那儿跑怎么回事?你敢说你不是被他的美色迷惑?”
林又心忍俊不禁:“你这是承认人家长得比你好看?”
“是你和我妹眼瞎。”余安州嘴角一抽,“他哪帅了?有我万分之一的风姿吗?”
“行了,这么大个人,比小孩还幼稚。”林又心无语地转回来,把保温桶盖上,“季临呢,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你担心的那种情况在现存法律上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明白?”
余安州张了张口:“啊?”
“啊什么啊?吃饭了。”林又心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
余安州直到把菜全部摆好,站在餐桌旁的模样依旧是傻傻的,一脸懵逼地问她:“季临怎么会是你爸的儿子?”
“说来话长。”林又心低头盛饭。
余安州此刻很好奇:“那就长话短说。”
林又心睨他一眼:“长话短说,就是你们臭男人造的孽。”
余安州:“……”有被内涵到。
“他妈妈是我爸结婚前的女朋友,分手之后,瞒着我爸把他生下来了。”林又心淡淡地解释道,“后来,他妈妈发现我爸骗她,我爸根本不是出国,而是娶了我妈,好像就疯了。”
“听说他过得挺惨的,从小被他妈妈虐待。想想也是嘛,因为恨我爸,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林又心叹了一声,抬头看着他,“所以你别一天到晚对人家那么大意见,他吃过的苦,你这辈子也许听都没听过。而且,他以后说不定是你妹夫呢。”
余安州虽有所动容,但还是硬着嗓音道:“他做梦。”
林又心笑了一声:“那可由不得你。”
余安州面色很凝重。
林又心好整以暇地盯着他这副家里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似的沮丧和愤懑,突然就想起林子骞那晚对她苦口婆心的样子。
谁能拗得过谁呢。
感情这种事,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是善果还是苦果,都自己尝。
揭过这个插曲后,两人开始吃饭。
看见余安州夹了一筷子青菜,林又心十分认真地盯着他的表情。却见男人面色如常地嚼了嚼,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