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够了,那根口红又可以继续冒充雪人的鼻子。我们一路嬉笑,回到房子里,脱掉外套,光脚踩在温暖干净的地板上。我自顾自唱歌,情歌,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在情绪与氛围刚好的时刻,我们就不会害怕、不会担心这些歌词过分深情。但这样的情绪与氛围又不会保持很久。人好像可以在无数个瞬间里深情,在理智恢复的下一个瞬间,再也没有浪漫可言。
我们在客厅就脱掉了彼此身上所有的衣服,我终于见识到他说的礼物是什么——他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来一个跳蛋,一条窄窄的布,我猜是用来蒙住眼睛或者拴住手腕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好笨。
他用润滑弄湿了下面,塞进去跳蛋,还要剥夺我的视觉,他不太会系,勒得有点紧,让我觉得头晕。他换着振动频率,询问我哪一档最舒服,我选不出来,呜咽着。
在黑暗里,我变得胆小,变得更敏感,很想很想抱紧他,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光明处,观看我,看我浮沉在情欲里,在黑暗里。
我说,你抱抱我,你过来,我有点害怕。
于是,我明白,只要我开口,他就会放弃这样或许会带来快乐的小折磨,我搂着他,很紧,很僵硬,但下面又在打颤,视觉被剥夺,呼吸毫无章法,我感觉到他的手碰到我的后脑勺,他解开那条布,重获光明前,先是感受到灯光刺眼的痛。我在眩晕中高潮,还要逞强,问他,这就是你准备的礼物呀,真的好烂哦。
——他又脸红了。怎么会有这么爱脸红的男人,按理说,明明也该是脸皮比较厚的那种类型才对。
我攀着他的肩膀,跳蛋终于停止。他把它拿出来的一瞬间,下面突然很空虚,我蹭了蹭他,问,是不是该你的东西进来了。
他扶着阴茎,进入我。他说想听我唱歌,就唱刚刚那首。于是我抓住一点理智,又小声对他唱。但我唱得支离破碎,他故意让这首歌穿插进很多不成调的、色情呻吟。他毁掉了这首歌,还要很恶劣地对我说,别唱了别唱了,姐姐唱得真难听。
他一边揉我的胸,一边又开始说一些漫无边际没有逻辑的话,我沉浸在这场性爱中,在他不准我继续唱时,那一丝理智被我心安理得地放跑了,现在,我的脑海里,只留有与他做爱的念头,无法再留心其他。
我只是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这个夜晚,飘雪的冬夜,理所应当属于我们。
他射过以后,把我搂在怀里,问,姐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啊?
我戳着他的腹肌,想到上一次,他也有说过,像当玩笑一样说过。
他继续说,你看,我家这么大,我也会觉得一个人很孤单。
我说,你可别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他用小狗一样的眼神看我,我咽了咽口水,又说,我先问问你裴姐姐吧。
他又压过来,舔我的耳垂,说,好喜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