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谢葭约施瑶去郊外骑马。有了前车之鉴,此回前去骑马,可谓是热闹之极。不仅仅谢府派了随从,连忠义侯府也派了侍卫,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郊外。
这一回可是苍蝇都别想进来。
谢葭松了口气,说道:“总算离开燕阳城了,虽然只是郊外,但也总比闷在城里好。”她牵着施瑶的手,说:“阿瑶你是不晓得,在忠义侯府快要把我闷死了。那忠义候也无趣得很,我每日陪着香宁公主说话,心都飞向外面了。”
施瑶说:“忠义候似乎人不错,你出来还派了人护着你。”
谢葭道:“谁需要他护着呀,我们谢家没人么?他不过是怕我惹事了。其实我那真不叫惹事,我爹娘都觉得没什么,不过是与他的观念不一样罢了,所以他才觉得我惹事。忠义候也不像兄长,兄长从不会念叨我,即便觉得我惹事了,也会替我收拾好。”
听她三句不离忠义候,施瑶不由莞尔。
她对谢葭道:“其实忠义候不错的,我以前就时常听到他的名字,不少贵女都说忠义候年轻有为,虽然人死板了一些,但胜在体贴温柔。”
谢葭说:“他一点都不体贴温柔!”
说着,她扬鞭策马,先行了一步。
施瑶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声。难得见谢葭有这样的神态,看起来忠义候在她心底始终是有点不一样的。施瑶也跟着策马前行。她追上谢葭,说道:“阿葭,在墨城的时候我最高兴的事情是认识了你。”
谢葭笑问:“怎地突然这么说?”
施瑶弯眉一笑,道:“没有,就是突然想告诉你。”
两人在郊外呆了两个时辰,待天色将黑时方返回燕阳。到东街后,两人分道扬镳。施瑶将从曼喊上了马车。天色将黑后,寒风也呼啸吹过,看着从曼冷得通红的双耳。
施瑶给了她一个暖炉。
从曼心中有一股暖意。
施瑶问道:“从曼,你跟我多久了?”
从曼想了想,回道:“已有半年了。”
施瑶说道:“我总有一日会嫁人的,到时候你该怎么办?你可有意中人?若有的话,我还可以替你做主,为你添点嫁妆。”
“姑……姑娘是要赶奴婢走吗?”从曼惊惶地问道。
施瑶说:“不是,你总要嫁人的。若你在燕阳城遇到了意中人,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从曼使劲地摇头,说道:“奴婢愿意跟着姑娘!”她重复了一遍,又说道:“奴婢只认姑娘当主子,姑娘在哪里奴婢便在哪里,”她坚持道:“奴婢不愿嫁人!”
施瑶见状,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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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谢府后,施瑶用了晚饭。因骑马有些乏了,便想着早些入睡。她正要唤从曼前来侍候时,从曼就已经敲了敲门,说道:“姑娘,郎主传见。”
到了年末后,整个朝廷都很忙,谢十七郎也很忙,这个半月以来即便同住一个院子,可遇见的机会却只有寥寥数次。施瑶拢了拢衣裳,又对着菱花铜镜理了理鬓发,方施施然离开了自己的厢房。
她进去的时候,谢十七郎正在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