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古文彦闻言点点头,入了座,便又说道:“我今早闻有土匪入了长沙城里,直至太守府前,被黄将军带兵剿灭了。不过老夫听后甚觉奇怪,黄将军既奉韩大人之命前去剿匪,又怎会让土匪进得长沙城来?另外我还得知,韩大人竟已被贼人所害,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此人一来便直说其事,黄忠刚刚还和霍辰谈到这点,心中虽有些准备,但也没想到古文彦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当下微微沉吟,面色有些凝重道:“我确实是奉韩大人之命前去剿匪,但在路上并未遇到任何盗贼。可能是贼人得知我们前去剿灭他们,便绕道避开了我,转而朝城里进发。后来我接到通报,才带兵赶回。好在贼人破坏不大,已悉数为我所擒。至于韩大人……”说到这里,黄忠脸色变得更加悲伤,“至于韩大人,在我带兵赶到时,才得知已为贼人所害。这是黄某的过错,我愿接受惩罚!”
不得不说黄忠这一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配上他的表情,连一旁明知真相的霍辰听了都不得不信了黄忠的话。但是霍辰却并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了,看黄忠对此人的态度也算恭谨,又称其为“大人”,想来必是这长沙城的某一官员,而且似乎官职不小。看来自己得想法子该怎么化解这一难题才是。
古文彦听了黄忠的话,看着黄忠,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若真如黄将军所言,那这事情可难办了。却不知黄将军是否已经把此事向刘州牧禀报了没有?”
“黄某正待与古大人商量此事,所以并未来得及上报刘州牧。”黄忠说完,突然看到一旁的霍辰朝他使了个眼色,心知霍辰有话要说,便又开口道:“古大人是这里的郡丞,韩大人既遭不幸,此事还得由古大人做决定才是。”
古文彦看向黄忠,不知黄忠此话何意。便说道:“黄将军虽有疏职之责,但毕竟还是及时保全了长沙城的安危。老夫虽身为郡丞,但并无权责罚黄将军。此事还得先禀知刘州牧,得看刘州牧做何批示才是。”
霍辰终于知道原来眼前这人就是长沙城的郡丞了,真是说曹*曹*到,心中稍一定计,忽然开口道:“古大人是吧?在下在旁边听了这么久,于今日之事也略知一二。在下有些见解,可解当前之局,不知古大人是否有兴趣听听?”
“哦?”古文彦闻言疑惑地看向霍辰,随即又看向黄忠。只见黄忠说道:“霍公子虽为我亲戚,然早年生活于异乡他地。近日来得回故里,其才知见识让人叹服,古大人可听听看看。”
古文彦见黄忠如此说,心中便更加惊奇地看着霍辰,说道:“霍公子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听听?”
霍辰淡淡一笑,开口道:“我瞧古大人风雅正直,定非庸俗腐朽之辈。晚辈所言,若有不当,还望勿怪。古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必知当今天下百姓的苦痛。且不说这几年来的自然灾害导致全国各地收成锐减,盗贼蜂起,单是天子挥霍财政一道,便使天下税收大增,百姓负担更重,其饿死者不计其数,古大人岂不闻哉?”
古文彦面露惊讶之色,他并非惊讶霍辰的见解,而是惊讶他的勇气,更惊讶他年纪轻轻就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霍辰是的这些,又与当下的长沙城有何干系?古文彦心中疑惑,于是说道:“霍公子所言,老夫倒也略知一些。只是此乃国家之事,老夫虽为朝廷命官,却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更何况,这些又与霍公子所说的解决当下之事有何关系?”
霍辰仍是淡淡一笑,说道:“古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既为人臣,便要为君分忧,此乃职责所在。岂可用其他理由来推脱?不过就目前而言,却是不能怪古大人等人,只能说我朝不甚清明罢了。但话又说回来,不管其清明与否,我等臣民,当为君分忧,更当替天下百姓分忧。高祖曾言,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百姓尚且饥不足食,何以向国?如若民心不向,如此下去,我朝甚危矣。”
古文彦惊坐而起,呆呆地看着霍辰,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的确,他是真的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霍辰的这一番话,作为一个地方官员,他是明白的。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样一番话说出来,那是犯了什么样的大罪的。
“古大人不必惊讶,晚辈的话说完了。现在开始回到长沙城的问题上来。”霍辰看到古文彦震惊的表情,仍旧面带微笑道。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先给对方来点高压电击,谓之“洗脑”。然后再慢慢诱导,渐渐深入自己的意念。“不瞒古大人的。在下意欲扶大汉之将倾,救百姓于水火。今者长沙城一事,乃是在下一手所造,其目的便是要获得长沙郡的控制权,好方便我发展实力。不过我也知道,在下如今势单力薄,还不足以成大事,所以晚辈不才,希望古大人能略尽薄力助在下一把。此等幸事,想必古大人一定不会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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