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非把纱布丢回药箱,“得,你倒是自己包扎。”
“稀罕。等下小白来给我包扎。”
那人给他气笑了,妖冶的眸子熠熠直颤。
“赵既怀,几日不见,你真是更无耻了啊。你就不怕我去告诉了你那小白?”
赵既怀轻蔑,“小白会信你还是信我?”
“……”
房门开了,钟白冲了上去,“柳医师,我大师兄怎么样了?”
柳元非的面色不太好,“毒素排清了,你大师兄,没事了。”
钟白惊喜,冲进屋中,果然见到赵既怀已然恢复了神智,正坐在床边,唇色发白。
“大师兄!”
她扑进那人怀中,喜极而泣。
“嘶——”
赵既怀倒吸一口冷气。
钟白紧张抬起头,“怎么了,大师兄,是不是又不舒服?”
“没有。”赵既怀勾唇,温柔道,“压到伤口了。”
“伤口在哪儿?”
赵既怀指了指左手手臂处的血迹,往后一靠,“柳医师还有事,先行离开了。小白能帮我包扎一下吗?”
“嗯……”说话时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垂下眼,跟前小小的脑袋红着眼,一见便知,方才是为他重重哭过了。
赵既怀悄悄勾起嘴角,脸色毫无愧疚之意,甚至带着几分魇足。
解下那青色衣袍,露出男人精壮紧实的肌肉线条。
钟白目不斜视,只盯着那胳膊上骇人的伤口,眼泪又翻涌出来。
“对不起,大师兄,都怪我引了沈煜川上山,才害得大师兄受伤的,都怪我……”
“咕……”一声嘹亮清脆的鸽子叫打破了屋中氛围。
赵既怀侧目,这鸽子倒有些眼熟。
“大师兄……”
“嗯?”
“这只鸽子暗恋你。”
“……”
“?”
第7章 鹤立鸡群
狭长凤眼眯起。
四目相对间,窗台上滚圆的眼珠子也警惕地倒竖起来,黑黝黝的瞳仁一动不动,呆若木鸽。
“大师兄,来,喝药。”钟白提着药匣子走了进来。
赵既怀收回眼。
他怎么觉得,这鸽子不是很喜欢他?
“这鸽子是你养的吗?”
钟白随他望去,点了点头,姑且也算是她养的,“怎么了?”
“没事。”赵既怀笑,“挺可爱的。”
“咕……”
白鸽恼了。
它听到男人心中补充了一句:还挺肥的!!
钟白打开药匣子,一股热腾腾的汤药味涌出,摸了摸碗沿,还烫着。她拿起一旁的蒲扇,在药匣上空轻轻煽风。
一边问道,“大师兄,今晨你是如何和那沈煜川打上的?”
“今晨去剑台指点师弟们时遇上的。”
他的目光落在钟白床榻的浅素色帷帐上。
在这儿睡觉似乎也不错。
“那师兄为何始终不出剑,任由着沈煜川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