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他是在瞒我。”很快反映过来的肖景行冷笑着把一个芝士墨鱼丸怼进调料碟里。
这种海豚顶球式夹丸子的滑稽戏,让师宜聆有些扶额:“切总你可以用筷子戳。”
肖景行:“……”然后在沉默中,把丸子穿膛破肚。
“所以陈峰到底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要瞒着切总?”师宜婕瘫在椅子上,一副吃瓜群众,好奇又不失礼貌的模样。
“朋友准备离婚,我就把陈峰推给了她,”提起林静,肖景行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十一月初左右吧,材料应该备得差不多了。”
“哦,原来林静是你朋友啊。”师宜聆恍然大悟,嘴角弯出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切总难得热心一回,值得表扬。”
肖景行没有领情,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嗬’了声,眉宇间有些不耐烦,“不提她。”
“林静……?”有些微醺的师宜婕这才反应过来,颇为震惊地瞪圆了杏眼,“华鑫财务部的林静、林老师?”
师宜聆捞粉丝的动作一滞:“你也认识?”
“嗯,因为之前我跟着切总做的就是华鑫的program,”师宜婕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我就说嘛,之前我发票圈忘点分类了,林老师看到我说切总带病加班,大半夜的特地来私我,搞得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事呢,吓都吓死了,结果只是来问切总病得严不严重。”
“没想到切总和林老师关系匪浅哈。”师宜婕笑嘻嘻地说。
“这……”陈峰从实习起进的就是婚姻家庭组,敏锐地嗅到一丝诡异,“切总,不是我说你啊,这窝边草再香,也不至于把锄头挥到人家田里吧。虽然人老农耕得烂是烂了点,但你这做法总是有些不厚道啊。”
肖景行冷冷地剐了陈峰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怎么?律所不想呆,准备跳槽做媒婆?”
肖景行眉宇锋利,嘴唇又单薄,冷脸敛色时总种上位者的傲慢鄙夷。尤其是言语间夹枪带棍,那双黑净的眼眸沉沉望去,仿佛一条蟒类绞杀猎物时的死亡凝视,让人只觉被扔进了一桶淬毒的冰渣子。
陈峰作为肖景行多年的朋友早已习惯这种表情,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倒是坐在陈峰边上的师宜婕当了肖景行一个多月的下属,不由得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抱住自家堂姐的胳膊,离陈峰这个没脸没皮的勇士越远越好。
“害,看你说的,我这不巴巴地等着你找个也会打的,以后就不用叁缺一了嘛,”陈峰满不在意地打了个哈哈,一笑而过,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他迅速转移话题,“我看大家都吃得好了,要不开始打牌吧。切总和小婕一组,我和凯sir一组?”
肖景行眉峰上挑,继续看着陈峰。
“切总,你别这么看我,这回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陈峰故作委屈地说,“你看你们对桌,又刚好带她,总不能每次都是你吊着我们打吧。”
肖景行收回了视线,薄唇吐出一个低沉平淡的 ‘pass’。
于是这场牌局便不温不火地渡过了零点,aa过账单后,到了归家的时间。师宜婕跟着肖景行满贯后,没忍住又多喝了点,现在只能靠在姐姐身上,退化成软体动物了。
“下次一定要让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尽会逞强。”师宜聆有些无奈地说。
“凯sir,我还想请陈峰到我家再喝一杯,”肖景行不动声色地找好了代驾,“麻烦你把jesscia送回去。”
“等等……我不喝酒啊?”陈峰两眼懵逼地看向肖景行。
鸿门宴也好歹先找个舞剑的啊,不要那么直白吧?
师宜聆默默给他递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几乎是轻笑着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