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华飙高的声音吓得茶寮里的人缩着脖子不敢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有的甚至偷偷放下茶钱离开。
君绮萝实在觉得好笑,莫非他沈宛华把这路边茶寮当作京城的茶楼一品居不成?这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高门子弟来的地方好不好?何况他本是区区一个外室生养的种,mǔ_zǐ几人被沈锦城跟他老娘邵氏以堂侄媳堂侄孙之名偷偷养在鄱阳王府七年,因为外公离世,沈锦城才敢将他母亲周氏扶正。
不过冠了九年世子的名衔,还真把自个儿当爷了!
倒是龙肃云与文殊优雅的喝着茶,颇让君绮萝高看了两分。
“出门在外,宛华就别那么讲究了。”文殊偷偷瞄了君绮萝一眼对掌柜的吩咐道:“掌柜的,再给我们送只茶碗来。”
掌柜的战战兢兢的送了碗,再次飞快的遁到一旁了。
“那什么扶苏公子,往后若是被本世子遇到,定要狠狠的杀杀他的锐气!”沈宛华看也不看新添的茶水,将所有怨气发泄到扶苏公子身上。
呃!
两个今天之前都不曾见过面,他沈宛华也能恨上?!此刻她很想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奇葩,但是像他这么奇葩的还不曾见过。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看向乐笙,乐笙眸露迷茫,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傻缺为毛又抽风了。
“听闻他在南疆都城,咱们便赶去南疆。”沈宛华继续说着,絮絮叨叨的,像个妇道人家:“刚到南疆都城,被告知他去了西越,为西越皇帝治病去了。结果到了西越,他又刚离开。来来回回四个多月,全花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