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望之无法想象眼前长相精致的小少年在这样朴素的、甚至有些艰苦的环境里生活和长大。
不只是物质上,更重要的是精神层面的被欺负的受伤和孤寂。
那时候的江向笛身形瘦削,穿着洗的发白的校服,干净却话不多,面冷着,正好是最叛逆也最排斥外界的时候。
他拿了新作业本,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变声期的哑:“走吧。”
蒲望之看了他几秒,似乎若有所思,随即跟着他的脚步下楼,手插在口袋里,说:“今天我做的你不要学。”
江向笛:“嗯?”
“下次课本被撕掉的话,你还是要去找老师。”蒲望之说,“或者找我。”
“谁敢再撕你的作业本,我就再给他撕掉一次。”他有着格外英俊深邃的眉眼垂下来,是让人安心的眼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向笛仍旧不笑,像个冷酷叛逆的少年,眼神有点嘲讽。
蒲望之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黑发意外地柔软,“小朋友。”
江向笛一愣,随即拍掉了他的手。
第二天,江向笛起晚了,下床打开窗户,看到阳台上放了个仙人球。
嫩绿色的表皮,一圈刺都还是软的,像是刚浇过水,水珠折射出清晨的日光,温暖而明媚。
楼下站着的男生双手插着口袋,嘴角勾着。
这个他们学校出名的帅气阳光、温柔的学霸校草,头一次不容拒绝,颇有点强买强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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