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吕典去拜会许再尘。那是一个儒袍长冠的中年男子,样貌古板,痴迷画作。吕典来拜访他时,他正趴在案桌上挥毫,脸上都沾着墨迹。
正巧看到吕典前来,便让吕典品评画作。吕典哪里懂这些高雅的玩意儿,胡乱夸奖一通。许再尘直摇头道:“俗物,去也,去也,莫脏了我的画园。”吕典摇摇头,真是一园子的神经病。
离了许再尘的画室,吕典回了房间,展开开山破碑掌书简开始修炼。
这开山破碑掌乃是武园专门用来锻体打熬身体用的功法。武园的人虽然修炼各种武术,但是根基除了气海丹田就是身体,身体不扎实,任你武术再精妙也是枉然。吕典看重这个功法的原因便在于自己既然要避免近战,又不能暴露魔功。冯子山的以强力逼退对手的确是个办法,但如果一招无法退敌,那就要考虑逃跑的问题,要逃跑至少要能稍微扛一下,所以吕典想用这种不太需要基础的锻体的功法来锤炼一下身体。这似乎比冯子山的一掌退敌更加科学合理接地气。而且吕典听说开山破碑掌并不限于功法境界,是实打实的掌法,一掌下去有多大实力就有多大威力,虽然笨拙不讨巧但也算符合吕典的要求,最重要是不难练,甚至不用去理解,就是打熬身体反复练习那仅有的三招,所以这门掌法在武园被戏称为最笨的人学的掌法。
笨就笨点吧,反正吕典追求的也不是花里胡哨的显摆。一切以修真成就大贤为目标,其他的事情都是瞎扯淡。
转眼入夜,吕典正盘腿聚气,这魔功就是不同于普通功法,引气之时如潮水突飞猛进,一旦让它放肆起来,经脉都承受不住。
正当时,冯子山进了房间。吕典收功站起打了个躬。
冯子山径直来到书案边坐下口中念道:“画术之道,唯心之道,取自武安公圣心之道,重意不重力,包罗万象,化虚为实。你来看。”冯子山说完,提笔点墨,三两笔下一只黄雀跃然纸上,“画时意气相合,运时意气相生。你再看。”冯子山双指一并点于纸上口中喝一声:“咄!”只见画中之鸟飞腾而起叽叽喳喳围绕着房间跃动,最后落到了吕典肩上。吕典伸手将它捉住,握在手心竟然有几分温热跳动,跟真的鸟儿无异。
太神奇了!吕典到目前为止对修真的见识以这画术最为神奇,甚至比那些呼风唤雨在吕典看来还要神奇,随手一画,竟然能真的变成活物。忽然,吕典感觉手中一松,鸟儿消失不见,那画鸟儿的画纸****化作飞灰。
“师傅,这……”
“命纸有限,不可久留。”
吕典点点头,怪不得这白纸被称为命纸,原来是这个原因。这纸能承载幻化生命,但也如生命一般短暂易逝。吕典学到了一点知识,又听冯子山说起高级命纸的妙处,不知道高级的命纸是个什么样子。吕典突然脑海中闪过了帝血阵图的纸,如果用那张纸作画,诞生的灵物,肯定会厉害很多吧。
想到这,吕典心中热切起来。一会儿定要找出来试试看。
冯子山传了吕典一段经,乃是引气期画术控制融气入画的法门。冯子山教完就起身离开,一刻都不打算多待。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吕典道:“拳掌选得如何?”
吕典把开山破碑掌的竹简捧到冯子山面前。冯子山瞥了一眼奇道:“开山破碑掌?为何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