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玲珑心中烦躁,不由的问道,“月儿可曾回来了?”
穗玉摇头,“回禀娘娘,未曾回来。”
霍玲珑看了眼天色,又想起下午见到的背影,不禁的冷声道,“见到月儿,让她立刻来见本宫。”
穗玉本来想说天色晚了,但瞧着自家娘娘的脸色,默默地将这一句话咽到了肚子里去,说了声“是”才退下去。
人走后,霍玲珑对着这空荡荡的寝殿,无端的升起一股愤恨来,抬手,刚将杯子给砸了,穗玉便冲了进来,“娘娘,娘娘,月姐姐回来了。”
她声音沉了沉,“让她进来。”
蝶一进来,便道,“娘娘,王爷在会见贵客,不过……奴婢却见到了那贵客,的确是娘娘所说的那个人!”
“你可看清?”霍玲珑肃声问道,虽然她已经有猜测,可真正的等证实还是有些错愕的。
蝶点头,“不会错的,奴婢亲自瞧着皇上和王爷去见的。”
“果然是他!”霍玲珑紧握掌心,眼底流露出愤恨来,他居然这么快的来了。怪不得玉贵嫔的丧事办的匆匆,感情是还有这么一出原因啊!
蝶还想说什么,霍玲珑却突然挥手让她下去,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应声下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霍玲珑一直在屋内来回的踱步,邵司鹄的出现,她是没有料到的。本以为还有可以筹划的余地,可如今他已经见过聂沛溟,便是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们手上。
聂沛鸢?!
忽然想起蝶说的,他也在现场,那么他也是知道内情的!当即,没有多想,拿了披风就唤上蝶出去。
“带本宫去王爷休息的地方。”霍玲珑直言不讳的道,蝶点头便开始引路。霍玲珑头戴着风帽,低着头。蝶是暗卫,武功并不弱,对于躲避巡逻的人来说是小菜一碟,几次兜转后,便已经来到了聂沛鸢的住处。
“来者何人!”门口的护卫冷声的问道。
蝶闻言,立刻的掏出怀中的令牌,当即护卫退下。蝶引着她到殿门口,便推了下去。霍玲珑深吸一口气,这才将门推开。刚踏入内殿,一股酒味便扑鼻而来,浓重的让她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谁?!”冷斥声传来,霍玲珑脚步微顿,立刻的回应着,“是我。”
说话间,她已经掀了帘子进去,直到这时,她才看清内殿额情形,眼皮跳了跳,脸上都有些不好。因为此刻聂沛鸢正斜靠在软榻上,他衣衫半解,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此刻他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在肩头,酒液随着嘴角下滑,落入唇畔间,说不出的魅惑诡异。
聂沛鸢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的喝着。完全当她是摆设一般,霍玲珑明知道他是因为那日的争执而冷落,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顾的问道,“王爷,您怎么半夜在闷酒?”微微的担忧神色,配上这么一张倾城的容颜,怎么瞧着,都不会让人讨厌。
可无端的,聂沛鸢有些烦躁了,他丢下酒瓶,冷声的道,“有话就直说,别绕圈子。”
这话一说出,霍玲珑便明白,他已经知晓她的来意。抿了抿唇,直接的问,“今夜邵司鹄和皇上谈了什么,是否答应帮他谋逆?”
聂沛鸢勾唇笑道,“想知道,怎么不去问皇上?”
“王爷明明知道,本宫不能!”霍玲珑也被他这样嘲讽的态度弄恼了,她也是人,禁不住的一次次的讽刺,打压,威胁。、
一句本宫,听得聂沛鸢冷笑不已。立刻的翻身下榻,他动作迅速的丢下酒瓶到她身边,手微动,已经掐住她的咽喉处,“怎么,问不了皇上才来问本王?霍玲珑,本王是不是许久都没有教你规矩,以至于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声音冷厉,带着阴沉,这么近距离的贴着她说话,不由的让霍玲珑颤了颤。但骨子的倨傲,虽然让她不得不依附于他,却也折不断那傲骨。
嘴角勾出冷笑,“王爷的教诲,玲珑怎么敢忘?如今不过是为自己多打算一些,可有何错?若是王爷说有,那自此,玲珑都不在问!”
四目相对间,皆可以看到对方瞳孔中的自己,顿了顿,聂沛鸢笑了,他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玲珑,可愿意迅速的踏破许国疆土?”、、
霍玲珑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问,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可是日思夜想的,当即换了一副神色,露出笑容来,“自然愿意,不过如今的局势……”说话间,她的眼眸都不曾离开过聂沛鸢半分,“还是说王爷心中早已经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