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看向沈天擎,他的声音在耳畔发烫,浑身莫名地一软。
“那时候你是不是潜意识里希望和我发生些什么?”沈天擎停住吻,额头顶着舒舒的额头,低头黏住她的视线,字里音间透出一股低哑的性感,一下一下地吻她的唇,泛凉的唇逐渐带了温度。
“……没有!”舒舒用力地出声,却在滚烫的大掌搁在腰上、扣住一点点渐渐收紧的力度里卸去。
“两次住在这里,一点都没想,嗯~?”沈天擎看舒舒低头,另一只手将按着她的肩头,将打底衫不停地往下捋,火热的薄唇印上,能烫死人的吻烫的舒舒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瘙。
沈天擎一把将她身上的打底衫掀去,唇从她肩头留恋地吻都后颈、背上,修长的手指,抚摸她光洁的手臂,气息渐促,鼻息渐重,停在耳里,都成了致命的诱惑,鼻息里又一次被男人身上强热的荷尔蒙气息包围、笼罩。
她躲,他却并不给她机会,结实又热烫的胸口贴紧在她背上,两手移到她肩上,按着她,低头,闻到了他前胸项。
舒舒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你是不打招呼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为的就是这样抱紧你,好好的地抚摸。”沈天擎的手带了一丝不可抵抗的力道,滑到她腰际,抚摸到她胸前。
舒舒难受地后仰,沈天擎侧头,吻她的脖子,“除了我母亲,你是第一个上我车的女人,把她带到这里,根本就没有按什么好心。”
“那……第二次?”舒舒闭上眼睛,声音微抖地问他。
沈天擎轻咬她的耳垂,“第二次我也没有醉,只是想留你过夜,又担心吓跑你。”
然后,他手腕一转,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正面吻住舒舒,将她整个人抱紧在怀里。
舒舒眸子迷蒙地看她,水雾朦胧里,看不清的深色,只觉得越来越渴,受了蛊惑一样,回应他的吻,柔软的唇擦上他的,不敢低头,怕一低头看得到他腰上的都东西。
“那……那那次在包厢……门……门后面,你……是故意的?”
她看向沈天擎。
“就是故意的,故意吻你。”沈天擎声音里透出一股让人身体发烫的力度,滚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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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澡整整洗了整整一个小时,舒舒和他一起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两脚虚浮地踩在地上,阵阵发软。
沈天擎按着她肩头,让她坐在床上,拿了吹风里,掬起她厚密的头发,一点点吹干,指法娴熟地拨弄,手轻吹风机,他指腹触到的头皮,摁得特别舒服。
舒舒抬眸看了一眼他举着吹风机的手,正是他刚才扶着他腰上那东西在他身体里恣意妄为的那只手,前一刻还粗鲁,这一刻温柔得出奇,不由地闭上眼睛,回想他们相处的一幕幕,她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以前她一直知道,那人不用来,现在,她闭上眼睛也知道他在眼前,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其次温柔相待,似乎,她已经得到。
沈天擎捻起一缕头发,试了一下,已经半干,收起吹风机放回浴室。
舒舒看他进去,出门拿了家用医药箱子,回来的时候,沈天擎已经坐在床头,食指和中间之间夹了一根烟,白色的雾气袅袅。
舒舒走过去,没有出声,拉开他浴袍的领子,露出结实的肩膀,拐杖落下的地方,有紫青色的伤痕,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低头看向沈天擎,“疼?”
“不疼。”沈天擎将烟搁在烟灰缸边上,张开腿,突然夹紧了她站直的两条腿,手抚上,亲吻了一下她垂在一边的手。
舒舒抬起手,用棉签涂了一些消肿祛瘀的药水,低头按住腿上的手,“给我。”
“不是给过你两回了?”沈天擎抬眸看向舒舒。
舒舒耳根一红,摸到他的那只手臂,用力地拉过来,“你的手!”
她低头一看,指甲的抠出的血印子在水里浸泡太久,很粘稠,用棉签放柔动作一点点吸走水分,想说他不注意,却又无法开口,用双氧水帮他消毒,为了不感染,拿了医用纱布一圈圈绕过他掌心缠起来。
沈天擎看着,没有出声,任由她包裹,看她最后用胶布粘封,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张阿姨应该准备好了饭菜,下楼去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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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密合的窗帘缝里透过一丝金线,舒舒睁开眼睛,看见他正侧头看她,红了脸,“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做ai……”
沈天擎盯着她,薄唇说不出的性感。
男人的气息带着烟草味喷脸上,舒舒莫名地红了脸,“你果然不是个好人!”
她翻起身,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出来,才看到沈天擎站起来走进浴室,慌忙打开壁橱,找文胸,出于好奇,又打开了那件被他送给她又被退回去的文胸,拿起那盒子,一个笔记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翻开一页。
她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日期,2006年4月3日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她又翻了一页,是在2006年5月2日
“你不会来
我无法去
是啊,
我们既无立约又何来相欠,
但你是欠我的
你使我的年月窄如手掌
我一生的年数在你面前如同无有。”
然后,一下子跳到了2007年12月24日夜晚
“许多事有如天气,慢慢热或者渐渐地冷,等到惊悟,已过了一季。”
……
舒舒没有再看,将笔记簿合起来,连同文胸盒子一起放了回去,看到旁边准备好的工服,拿出来,放在一边,又随便拿了一个文胸,刚套上,沈天擎走了出来。
“我帮你扣扣子。”
男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近,修长的手指从她指端接过文胸的两头,低头凝视了片刻,温柔地扣上,薄唇揉着她厚密的头发吻了一下耳际,“今晚也别回你舅舅那里。”
“……”
舒舒一僵,背对着他,穿了工装衬衫,系好纽扣,然后套了外面的黑色小西服,才转身,看向沈天擎,“怎么不换衣服?”
沈天擎这才转身,舒舒拿着黑色的西服裤子立马进了浴室,反锁了门,再出来的时候,一身整齐的黑色套装,长发扎成了马尾,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已经换好西服,只剩下打领带,抬眸扫向她,伸手将她扯过来,看着合体的工装修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眸色渐深,深凝了一口气,转移了注意力,“帮我打领带。”
舒舒从壁橱里拿了一条蓝纹的领带,等他低头,套上,拉好,调整了一下形状。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走吧。”
黑色的宾利停在擎天大厦地下停车场,舒舒和沈天擎坐了同一个电梯,到5楼的时候,她下去,进了财务总监办公室,姬唐已经坐在那里,似乎工作了很久。
听到响动,他抬头看了舒舒一眼。
舒舒看向他,“早上好,姬总监。”
“早上好。”姬唐打了一声招呼又低头工作。
舒舒站在那里,想问安妮送到了吗,看他工作出神,并没有好意思打扰,又咽了回去,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看到落地窗前一个隔出的办公空间,想着应该是她的,过去,放下包,看到旁边的牌子,果然写着舒舒的名字。
她坐下,开了电脑,没什么工作可做,姬唐一直没有给她安排,看电脑上财务需要的软件都安装齐了,打开公司的网页随便乱看着,看着看着,鼠标不自主地移到总裁那一栏里去,入目是他站在会议室手里拿着投影笔指着投影仪幕布上的ppt在讲什么,表情一丝不苟,却黏住了她的视线,移也移步开,许久,才往下滚动,他的个人荣誉列成了一长串:
——2014-04——时代周刊2014全球百大人物
——2014-03——“全球50位最伟大领袖”排行榜第13位
——2013-12——《金融时报》本年度风云人物
——2013————2013新财富中国富豪榜第三位
——2012-12-12——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
——2012————2012年度中国企业十大新闻之民企新闻人物
——2011-09——以“沈氏集团ceo”身份入围“最聪明ceo”第一名
——2011-07——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中国经济十年商业领袖十人之一
在翻看个人事迹,果然用短短的三年多时间缔造了一个商业神话。
她看得出神,姬唐走近也没有发现,一直到姬唐曲指指节轻敲了一下桌面,舒舒才回过神来,耳根微红。
姬唐扫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将手里的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送到总裁办公室。”
到顶楼的时候,彭川等在那里,看见舒舒,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除了她,其他几位女秘书没有认出舒舒是昨天进过总裁办公室的女人,原因有三:一,昨天没敢看太清楚,二,网上那张热吻照片只有侧脸,三是舒舒今天完全不同的打扮。
彭川领着舒舒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舒工进去吧,总裁等候多时。”
舒舒推开门,沈天擎手里握着一只签字笔,神情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合同,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映在白色的纸张上,黑色的袖子,刀削般的侧脸,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她不由地心里低叹,难怪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许久,沈天擎才抬头,看向舒舒,“过来。”
舒舒一走过去,他双手握住她的手,抽走她手心里的那份文件,放在一侧,“还习惯?”
“习惯。”舒舒低头看沈天擎,眉目间有笑意,看了一眼被他搁在桌子上的文件,“沈总,这是姬总监让我送上去的资料。”
看着她如画的脸庞,沈天擎将她按坐在他腿上,“嗯,知道了,没事多上来走动走动。”
“沈总,我还要去工作。”舒舒想要站起来,被沈天擎死死地按住,“伺候老板不是员工的工作?”
“……”舒舒看了他一眼,低头咬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
沈天擎只是看着,“再叫沈总,我就潜你这女员工。”
他话音刚落,内线响了,侧眸扫了一下,接起电话,听清前台妹妹甜美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声“让她上来吧”挂断了电话。
没一阵,舒老太东张西望地钻出了电梯,看见彭川就抓住问,“这公司的老板是沈天擎?”
彭川象征性地鞠了一下躬,“是,公司的ceo是沈总。”
舒老太吓了一跳,差点跌倒,手扶住了墙,“这么一桩大楼也是你们沈总的?”
“是的,女士。”彭川看着舒老太,指了指总裁办公室的方向,“总裁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舒老太张望地走过去,这大厦看上去真豪华,没想到沈天擎这么有钱,她手碰到扶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漂亮女秘书的方向,没注意门只是虚掩着,一下子后仰着侧身砸开门,栽倒在地板上。
沈天擎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敛了几分。
舒老太赶紧爬起来,走到沈天擎办公桌旁边,爬过去凑近沈天擎,“你今儿个来是和你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沈天擎看向她,“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好…”舒老太看了一眼他装修考究的办公室,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看见沈天擎包着纱布的手,慌忙移开了视线,看向另一个方向,艰难的措词,“是关于苏子航和你爷爷,主要你帮我捞出我儿子,再给我们2.3个亿,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舒舒在套间里面听到,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舒老太狮子大张口,一口要了2.3个亿,估计是报纸上看见的,要是知道那是美元,肯定一张口就是十亿万,她刚要推开门听到沈天擎的声音。
“我不感兴趣。”
舒老太神秘兮兮地看向沈天擎,“你,你真的不想知道舒舒的户口本在哪里?沈先生,只要你肯救我儿子,给我们一笔钱,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沈天擎眸色变了一下,抬眸看向舒老太,“既然是天大的秘密,又怎会让你知道。”
舒老太巴巴地看着沈天擎的脸色,“昨天,我在法院门后不小心听到的,千真万确。”
沈天擎从旁边烟盒里摸了一支烟,衔在薄唇里,啪地用打火机引燃,吸了一口,夹在两指只见,低头扫了一眼腕表腕表:“还有四分钟。”
舒老太急了,“沈先生……”
沈天擎打断她的话:“我很同情你目前的处境,不过很遗憾我不能帮你,我对你的秘密也不感丝毫兴趣,相反,我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我提醒你,我的儿子宁宁是因为你的缘故,以致败血症发作差点有生命危险,又出口辱骂我孩子的母亲,你说,今时今日我会不会反再帮你?”
“沈先生……”舒老太苍白无力的垂下头去:“要不一个亿……?”
“一分钱都没有。”沈天擎看向腕表,“你还有两分钟。”
舒老太心底的寒意冒起来,“沈先生,我们好好商量,钱还可以再少的,要不就一千万,对你来说,还不是牛身上拨了一根牛毛?”
“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