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在什么时候，牵连无辜都是属于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七年前我们一族千余人又是怎么不明不白就被他们抹杀的？他们死了就死了，我们的族人死了还有背负着一个千古恶名，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反倒成了除魔卫道的有志之士受人追捧。”

面对慕风的质问，小凡先是一愣而后狂笑连连，放肆的笑声中满是无尽的悲凉，凄惨无奈的笑声让慕风为之动容。

“冤有头债有主”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发狂的少年，慕风心里虽然颇感同情，但还是不赞同他的这种极端的想法。

“呵呵，如果我跟你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杀过他们，你行吗？是青玄宗的南宫青鸢还有那些家伙干的，我顶多是个帮凶为他们牵制某些老家伙的注意力而已。”

眼前这个自称小凡的红发少年此番随意漫不经心的话语，让慕风彻底被打败了，让他难以捉摸。

慕风一直都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否则也不可能指挥千军万马攻城略地无往不胜，但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喜是悲但更多的是那种由内而发的平静和自信，仿佛他对自己将来的每一步都早有计划胸有成竹，不得不说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也最可悲的。

未来总是充满变数，正因为有了诸多未知的可能才值得去冒险去体验，而将自己未来完全都规划好了，计算好了，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又有什么精彩可言呢？

当然这些话慕风是不会对他说的，因为志不同道不合，懂的人不说也懂，不懂的人多说无益。

“如果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让世人知晓？而一定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慕风沉思片刻后问道。

“呵呵，我只想有人知道这个真相，七年前的事实而已。你难道就不好奇，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大动作吗？因为他们本来就心虚。”

“所以？”慕风面色阴沉冷声问道。

“昭示天下？如果我之前没有跟你说那么多，直接跟你说七年前的事你会信吗？他们会像你一样愿意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小凡冷笑道。

“你有试过？”慕风稍稍沉思了一下眉头紧皱道。

“他们不过是被驯养起来的人而已，早就麻木腐朽了，将来你会明白这些的。你认为南宫青鸢是恶魔是邪道，但你真就不觉得她的思想才是这个大陆真正需要的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隐约之间慕风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这人与其说是在和自己聊天倒像是在跟自己洗脑，慕风知道不能继续听下去了，否则极有可能会变成下一个南宫青鸢和诗珊。

“想做的事有很多，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对你没有敌意，感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将来你会明白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绝对的统治而不是所谓的和平。”

红发少年微微一笑，转身在慕风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步入眼前昏暗的树林，唦唦的脚步声在树林之间渐行渐远，很快便再无踪迹，独留慕风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千易的坟前内心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