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风的交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似乎自己是在被慕风说教一般，如此年轻就有这么独特的理解实在让他难以理解，他却并不知道慕风曾经都经历了些什么。

当一个人把生死看破之后，又有什么可以让他畏惧的呢？至少慕风险象环生屡遭打击，几度险些丧命好不容易来到了青玄宗，他已经对死亡的威胁感到麻木了。

“人最难的就是面对自己的内心，梦靥心魔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许久过后在慕风的等待中，云悲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回答道。

“在黑暗中又该怎么做？”慕风故作迷惘的样子追问道。

“在黑暗中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相信，要时刻保持冷静，坚定信念否则就会迷失心智。”

“是吗？”慕风苦涩一笑，保持冷静？国恨家仇如何冷静？

“所以这才是我们存在的必要性，引导像你这样置身于黑暗之中不能自拔的人，看到光明和希望。”云悲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

“引导？前辈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是你们引导我们？黑暗和光明从来都不是敌对的，相辅相成，没有黑暗又怎能衬托出光明的可贵？”

慕风轻笑道，正邪之分对自己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因为这些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反正也无所事事慕风到不介意和云悲参禅论道一番，同时也许自己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天神的旨意”云悲眉头微皱道，越和慕风聊得深入，他就越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

“天神？传说修行的巅峰就是羽化成仙入天界当天神，神灵引导世人，难道神灵的意志就是绝对正确的吗？神也是由人苦修而成换句话说神也是人，他们做为人的时候难道就能秉持着引导世人的思想吗？”

慕风略带讥讽的接连发问让云悲慈善的脸也是变得有些阴沉，原本一心想要开导慕风没想到反倒是被他三言两语扰乱了自己的心智。

“物极必反，有因必有果，一心为善造福于世纵然不能羽化入天界也死得其所，世人也将传颂铭记你生前所做的一切，以你的存在为信仰和骄傲。反之即便利用各种邪术强行羽化也不过是在自取灭亡而已，当年给大陆带来浩劫灾难的天魔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天魔的实力无人能敌但还是比不过天道轮回，生即是死，死也意味着生。在轮回面前谁也逃不掉。”

云悲竭力平复着内心的动荡，虽然回答了慕风的疑问，但此刻的他对慕风却有了另一番认识，那就是次子若非大善便为大恶。

“所以才有了永生不朽超脱轮回一说对吗？晚辈受教了。”听完云悲的解释，慕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拱手朝他行礼。

“慕风我希望你能念及天下苍生，如果将来有什么不解之处大可来找我。我这里有几句禅言希望你能认真领悟其中的奥义。”

“前辈请说，晚辈必将铭记于心”慕风稍稍有些诧异，虽然不知云悲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但既然别人要给，自己又岂有不收之理？

“有一种依靠叫皈依三宝！有一种思念叫阿弥陀佛！有一种愿望叫往生净土！有一种境界叫众善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