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真是睿智,我们函谷八友的名号确实是如此而来。”薛慕华拱手回礼道。
曾经在聚贤庄一战里,薛慕华被段誉大杀四方的样子震慑,以为他是一个凶狠无情的人,这一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段誉温文尔雅,由此对他由畏生敬。
“其实丁春秋不请而来,我们早就知道了。前几天,有一个碧眼赤发的汉子和一个铁头人来求医。我看出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是西域人士,非得让他说出来历,才肯治伤。他就说自己是星宿派门人,随师门赶来擂鼓山参加棋局盛会,受伤之后,师父不在附近,就来求我医治。”薛慕华道。
段誉皱眉道:“他这理由可有些牵强,说不定他们别有用心。”
他忽然又注意到薛慕华说还有个铁头人也来求医,遂追问道:“那个铁头人的武功怎样?是不是整个头上都被罩着铁头套?”
“你怎么知道他头套的样子?当时我也是惊呆了。至于他的武功,太过诡异,我当时替他把脉,其内力浑厚程度至少有三十多年,但他分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而且他的体质很特殊,忽冷忽热,却又气息悠长,阴阳相济,实力高得难以揣测。
当时我问他是否也是星宿派之人,他说不是,还说其父跟我是生死之交,只不过他现在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否则辱没了先辈的名声。当时他诚恳的求我将其铁头套给取下来。”薛慕华道。
根据他说的这些,段誉已经明白,这个前些天来求医的铁头人就是游坦之了。
果然游坦之的遭遇没有改变。聚贤庄一役之后,家破人亡,他流落于辽国,被阿紫弄成这样。
偶然得到《易筋经》,还误打误撞有冰蚕的寒毒为辅,才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易筋经,而且内力奇寒无比。
倘若这中间少了某个因素。游坦之都不可能练成这样内功,只能更为悲剧和平凡。
“嘿嘿。想必你定然对于取铁头套是束手无策,你这位故人之子也真是奇葩,估计从娘胎里出来,就生就了这个铁头。”包不同胡言乱语的嘲讽道。
他们决定天亮了再上擂鼓山顶去拜访聪辩先生。因此今夜就在此高谈阔论也不妨。
“非也,非也!哪有人生来就是铁头?他这铁头套是当初烧得热了戴上去,跟残酷的受刑无异,将脸皮和后脑烫得皮开肉绽。及至血液凝结之后,就跟铁头套粘连在一起。
若是要将之除下,势必会将其嘴巴、鼻子和眼皮有所扯伤,以至于彻底毁容。”薛慕华道。
“当时你给他医治了?他的诚恳态度至少不会骗你,确实是故人之子。”段誉道。
“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说铁头小子的事不打紧,得快些帮他治伤。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将他打残,扔了出去。”薛慕华先说此事。
段誉、虚竹和包不同等人都愕然。他们可不相信薛慕华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毕竟薛慕华的规矩是,武林中人找他治伤医病,用一招不错的武功来换就可以了,但如此东拼西凑的武功,能真的厉害吗?
薛慕华见得段誉他们不信,只好摊手无奈的道:“罢了。说实话吧,当时我们函谷八友一起出手。才将那碧眼赤发的汉子打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