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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在地方区公所服务,已经十来个年头。
他负责坐在第一线的柜台接待民众,不管多难ga0的长辈只要他出面,总能在一杯茶的时间内完满把人哄开,免於客诉和报警。
许谦长得并不高大,t格b一般成年男人瘦弱一些,身上穿着廉价的白衬衫,条件并不突出。不过一张讨人喜欢白净的脸蛋,又是个稳定的小公务员,常有人问他单身吗?要不要帮你介绍nv朋友?
这些话从年轻听到现在,许谦都笑笑过去。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桌面常会被放着婚友社的宣传册子、宣扬夫妻之ai的宗教x传单、写信到区公所信箱询问他的电话和社群id……等等频繁的sao扰,许谦稍微问过同事,大家都摇摇头,叫他回家多注意人身安全。
这让公所一个长年看不惯许谦的工友大妈,好像抓到什麽小辫子一样,特别在中午休息时间跑来平常社会课吃便当的茶水间,叫许谦快点结婚。
「我知道年轻人怕吃苦、不敢承担责任,但是你难道想要一个人老si吗?」
许谦没有应声,工友大妈得意扬扬走了。
同事叫许谦别放在心上,工友大妈是某市议员的表阿姨,水准就是如此,从许谦刚来公所没给她送礼物就一直记恨到现在。
同事又说:「不过你也三十多岁,该为自己打算了。你就把条件开出来,大家帮你找。」
许谦为同事的好意笑了下,装作沉思的样子,再慎重开口。
「市区有房子,年收入千万以上,自主的nvx。」
「哇靠!」
「你的条件只有钱啊!」
「有钱才能结婚,我没有钱。」
许谦靠着自嘲,避开结婚这个话题。
许谦下班走了一小时的路,来到位於学区的出租套房。门口贴满邻居的投诉单和房东的不续租通知,许谦一张一张地收好。
他才拿出钥匙,房间就响起人的蹦跳声,从门内用力敲门喊出声。
「小谦,我肚子好饿!」
打开门,许谦望着像个孩子笑闹的长发nv子,衣衫不整,地板上都是血。他尽量维持平和的表情,将母亲轻手带回屋内,关上房门。
许谦帮母亲重新穿好内衣k,从浴室拿来温sh毛巾,擦乾净她双腿间的经血,换了新的卫生棉,再拿抹布擦地板。
许母看许谦跪在地板一直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
「今天很热,衣服太多,很热。」
「妈妈,再等一会,我去煮饭。」
许母开心拍起手来:「小谦的饭最好吃了!」
煮好晚饭,许谦看着母亲满足地吃喝,自己几乎没动筷,听母亲说着窗外的云和地板的蚂蚁,恍惚闭上眼又被母亲摇起来帮她洗澡。
自从大阿姨过世後,许谦休学独自扶养弱智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帮忙,他也没有能力请人帮忙。
入夜後,母亲变得特别敏感,格外依赖他,一定要他在身边才肯入睡。就算闭上眼,也要反覆确认才安心。
「小谦,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我好怕……」
「妈妈,你不要怕。」
许谦直到母亲睡去才关上灯。套房只有一张单人床,他就在冷y的地板铺了薄被躺下,想着白天钻进脑中的尖锐话语。
──你难道不害怕一个人孤老?
黑暗中,许谦忍不住笑了起来,怕什麽?他只想早点去si。
许谦早上醒来,母亲已经起床,垂着柔亮的秀发,lu0着一双雪白长腿趴在地板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