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身边的这个嫂子也是在二厂上班的人,只是她和骆琦并不熟悉。
“这还有一个多月的学习时间,等开了春三月份夜大结夜我就回去。”
“那感情好。我听说咱们厂子里要扩招呢,你回来咱们厂子里肯定又要多出来不少人了。我听说还要做什么防织染做一条龙服务呢。”
作为新来市最大的纺织厂,一厂二厂的效益是有目共睹的,前段时间高厂长去一厂开会还说过这个事儿呢。
“那可以啊,到时候咱们厂子要开始做衣服了,咱们岂不是方便了?”这年头的工厂都近人情,像纺织厂这样的厂子里头油水足着呢,几乎每个员工买布匹都有个内部价,要是买有瑕疵的布那价格就更优惠了。
“说得是呢。”边上的jūn_sǎo喜笑颜开,就在这时,河面上传来了一声欢呼,骆琦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条条的鱼从河里鱼跃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来大姨妈的我仿佛去了半条命,肚子疼不说,还拉肚子,昨天朋友从大理来招待她们大白天的去唱歌,喝了一杯江小白兑雪碧,头疼了一天就不说了,今天简直就是波涛汹涌~感谢在2019-12-2221:23:55~2019-12-2412:2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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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鱼特别多,陆敬军装了满满的一桶鱼,有十来斤。回到家,陆敬军收拾出来一条鱼,骆琦在厨房将鱼切成片放葱姜蒜淀粉料酒腌制。
今天中午吃的米饭,放在锅里隔水炖的,水开了,再焖焖就可以吃了,饭端出来,锅里放点盐滴两滴油,再将准备好的青菜放到锅里去生盛出放在盆底。
锅里的水打出来,锅里放油,将林海燕做的酱到锅里去炒,再将葱姜蒜花椒大料一股脑的放进去炒出香味后倒水去锅里煮。煮开后放鱼骨鱼头,煮五分钟后再将鱼片放入锅中,煮两分钟后便盛了出来。
两个人并不需要做太多的饭菜,一盆水煮鱼已然够吃。
骆琦扶着门框让陆敬军来吃饭,陆敬军把杀完的鱼都放在大盆里,拧开水龙头放一盆水泡着,又用香皂洗了手这才进屋。
骆琦看他的手都冻得通红,赶紧倒了一搪瓷缸热水给他:“暖暖手。”
陆敬军接过搪瓷缸捂在手里:“其实水龙头里的水并不冷。”
“那不冷你手还冻得这么红啊?你快捂捂吧,也喝两口,我去盛饭,你要不要吃辣椒?”
“我的口味你还不知道啊,无辣不欢。”
骆琦端了饭拿了碗进屋,再拿出一把红辣椒放到灶膛里扒拉两下,取出来拍掉灰放在碗里用擀面杖捣碎,放了点盐巴味精和开水搅合搅合便是极好的蘸水了。
陆敬军在她还没到屋里的时候就迎出来了:“咱们下午得把带回来的鱼腌一下,放点盐和辣椒,到时候挂在屋檐下,过年咱们就有腊鱼吃了。”
骆琦吐出一口鱼刺:“要不要熏熏?”
“不用,自然风干就行了。”做熏鱼陆敬军还是很有经验的,想当初他们行军途中的肉大多数都是各种熏肉。
“那下午我帮你。”
“不用,鱼刺扎手,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大冷天的骆琦也不想沾手,但也不能就让陆敬军干,她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骆琦帮着忙,就想起前几天接到的家里的来信:“我前天接到我妈的来信,说家里今年冷得很,问我们回不回去过年。”
陆敬军也有很多年没回去过年了,一是忙不开,二是他不想回去,但骆琦不一样,这是骆琦第一年离开家,想家是必然的。他的手顿了顿:“你想回去吗?”
骆琦并不想回去,但她却不能明说,毕竟没有那个女人是不想回娘家过年的呢?就拿林海燕来说,这还没过年呢,她就念叨家里好几回。
骆琦不说话,陆敬军就把骆琦的沉默默认为想回去,他沉思了一会儿:“我的年假有半个月,一直到正月初八才结束,你的要更加长一点,要过了十五才开工,要不咱们就回去吧,今天腊月二十六,明天出发,回到家正好赶上年三十,咱们待到初六就回来,回到家正好初八,你可以休息休息。”
陆敬军是个行动派,脑子一转便把计划做好了,骆琦看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似乎对回家也有些期待,便道:“你这能擅离职守啊?”
当兵的哪怕有假期,也是不准回家的呢。
“今年过年不是我们营值守,所以回家没关系,正好老任他媳妇儿要来探亲住几天,有他在就没事了。”
“那行吧,我下午收拾收拾东西。你去跟你领导请示一下。”
“行。”
两人说话间也把鱼腌好了,陆敬军找来一张椅子踩着将鱼挂在屋檐下,洗洗手就去找请假去了。
骆琦则在他走后把家里要带的东西收了收,因为是临时决定要回去的,骆琦也没有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只是把放假前厂里发的那匹布裁出一半带回去。
她分到的布是大红色的,染色没染好,有些不均匀,有的地方大一团小一团的,厂里销售不出去,但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大多数人却是并不在意这一点掉色的。大红色的拿回去恰逢春节正好应景,这半匹布分成两份陆大伯家一份,她娘家一份,这已经是十分拿得出手的年礼了。
陆敬军很快就回来了,他的假请得很顺利,毕竟他当初结婚时一个月的婚假只休了一半就被召回部队了,这会儿陆敬军要回老家补休,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请了假的陆敬军又去找了任鹏飞,两人交接了一些工作,回到家属院,他又遇上了丁平安,丁平安没有探亲假,对于陆敬军能回去的事儿他是十分羡慕的,羡慕之后便是给了许多钱和票子让他带回去给父母。
骆琦怀孕了,夜里睡觉两人什么也干不了,但亲亲摸摸擦枪走火总是少不了的。陆敬军又一次失控,他把骆琦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听人说了,过了三个月咱们就能那个啥了。”
骆琦靠在陆敬军的怀里,无比安心地闭着眼睛:“嗯。”
陆敬军在骆琦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骆琦睡着了,陆敬军等待生理反应褪去后才入睡。第二天早早的骆琦就被陆敬军叫醒了,两人穿上厚厚的衣服,陆敬军背上骆琦准备的行李往营部门口走去,依旧是汽车班的小张把他们送去路井镇坐火车。
坐半天车到新来市换上回家的火车,一共两天一夜的路程,下了火车要再坐一个多小时的班车,还没到地方,骆琦就被陆敬军叫醒了。他帮着骆琦扣好衣服系好围巾,车子一停就护着骆琦往车下走。
今天的风特别大,呼呼的响,吹在人身上简直冷透了。
早就得了消息的陆敬业早早的就在路口等着了,陆敬业蹲在路边的坎下避风,看见车子停了他猛地蹿出来跑到车门口等着,陆敬军一下车他就接过了陆敬军手里的行李。
“二哥二嫂你可回来了,我爸我妈昨天就念叨你了。”陆敬军是在陆大伯家长大的,和陆大伯的儿子陆敬礼陆敬业一块儿长大,三人从小就躺在一张炕上睡觉,感情不可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