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海边拍了多照片,戴着太阳帽和墨镜,占喜把照片都发了朋友圈。
这些天她天天发朋友圈,晒美食,晒风景,晒小鱼。
她再也用把朋友圈分组屏蔽,大大地秀出两个人的亲昵合影,搂着腰,揽着肩,手牵手,甚至是互相亲嘴。
谁都能看,再也么可担心害怕的了,她的小鱼这么好,就该让全世界都看!
占喜求骆静语也发,过用她说,骆静语都发了。
他挑的照片可比占喜发的高大上,几乎都是单反拍的,构图、用光各种好,把占喜拍得文艺范儿十足。哪怕是她爬山红通通、汗津津的脸,在他的镜头里都生动鲜活,完全看出她当哈巴狗一样的状态。
两人的朋友圈点赞、评论里多共同好友,占喜觉得神奇,也就一年间,她谈了个对象,还认识了多新朋友。回想一年前自己的状态,都点想起来了。
当她在干吗?
哦,住在老哥家,老哥还离婚,她和秦菲常闹矛盾。
她在hr打杂,复习功课准备国考,偶尔还和老妈介绍的体制男相亲。
她在亲戚们眼里还是个乖巧懂事、听话文静的女孩,从小大都让父母『操』过心。
她学跳舞,更学手语和烫花,她么都会,下班就回家,社交特别少,闲暇刷刷剧看看书发发呆,是个实打实的eleven girl。
她想找她的mr funny,一个能说会道、可以逗她笑的人,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现在,她找了。
这个人可能和她的想象些出入,过关系,她确信,她找了。
占喜看向骆静语。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注意她的目光后,便牵住她的手笑了起来,是这世上最最温暖的笑容。
——
海滨旅游城市的标配之一就是——海洋馆。
来这里的第四天,骆静语和占喜去海洋馆游玩。
观赏过无数或大或小五彩斑斓的鱼、走过长长的海底隧道,看过潜水员和海龟、鲨鱼嬉戏后,他们来一个展厅,看了这个海洋馆的镇馆之宝:一具体长十几米的抹香鲸骨架标本。
骆静语和占喜手牵手站在它的面前,一起静静地看着它。
这头鲸,比骆静语记忆里在钱塘自然博物馆看的一头更大,么么大!知道活着的候,它在海里是多么自由自在,偶尔冒出海面喷个水,就像一座小小的岛屿。
骆静语和占喜在鲸鱼骨架标本远处的休息椅上坐下,看着头鲸,他对占喜打起手语。
现在,他已经可以用手语对她说长长的话语。
骆静语:【你听过一个故事?关于一头寂寞的鲸鱼。】
占喜摇摇头。
骆静语就“说”了下去:【久以前,海洋学家在大海追踪一头鲸鱼的声音,它健康,但是身边从同伴、配偶或孩子,这令海洋学家们非常好奇。】
【原来,普通鲸鱼的发声频率在12-25赫兹,而这头鲸鱼的发声频率却52赫兹。这就导致普通鲸鱼都听它发出的信号。】
【这头孤独的鲸鱼被天『性』驱使着,每年在北极和赤道间往返迁徙,在茫茫大海唱着寂寞的歌,却从未遇过一个同类。】
占喜托着下巴看向他,看他漂亮的手在身前划出一串串优美的符号。
她突然觉得,他就是头寂寞的鲸鱼,一直在寻找个能听懂他唱歌的人。
“说”这儿,骆静语垂下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对占喜打出最后一句手语:【我觉得,它会找的,就和我一样,你觉得呢?】
看着他的手指划在半空的个小问号,占喜也笑起来,牵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是11月11,是他们在这个城市待的最后一晚,也是占喜二十四岁的生。
骆静语请她吃了一顿丰盛的生大餐,占喜问他生礼物,他点自然地说在房间里,回去再给她。
占喜可好奇了,知道小鱼会送她么生礼物。
晚上回房间,她迫及待地问他礼物,也知怎么的,骆静语脸红了,最后从行李箱翻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占喜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看,冲眼是一朵烫花发夹。
还是非常简单的——鸡蛋花。
占喜:“……”
她倒也失望,只是奇怪:“明天我们就走了呀,你为么早点儿给我呢?我去海边还能戴,现在给我,都机会戴啦!”
骆静语眼神无措,抿着嘴唇挠了挠头发,实在办法,伸手指指盒子里。
占喜又低头去看盒子,鸡蛋花底下是一堆装饰用的彩纸,她在里头扒拉了半天,终于被她发现了玄机!
彩纸里,藏着两枚戒指,是铂金对戒。
占喜:“!”
这这这、这是么意思?求婚吗?!
骆静语当然是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