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狱卒最终还是接过顾白徵递过来的药膏,但是他一脸疑惑。
顾白徵看着迷茫的小狱卒,说道:“你给他擦身上吧。”
虽然顾白徵为人生猛,但是还是那句话,不乐意接触这黑衣人的。帮助是能帮助他,但是不想靠近他。而且每每靠近就有被逮个正着一般的限制住自由,搞得顾白徵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小心。
小狱卒不知道原因,但是官老爷说了,要把顾白徵当大爷一样的养着,小狱卒于是照办。他对顾白徵还是有好感的,毕竟长得好看的人总能得到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善意。顾白徵属于长得好看的那一种。
小狱卒动手开始脱黑衣人的衣裳,顾白徵于是转过身去做做广播体操,她不太想看男人的身体,没有发情到那个地步。
小狱卒怯怯的声音却是叫住了她。
“怎么了?”顾白徵问道。
“不能给他上这个药。”小狱卒说道。
“为什么?”顾白徵问,适时转身,于是明白了。眼前的小狱卒举着药膏盒子做吃惊状。而黑衣人被宽衣解带以后身上仿佛穿着另外一套衣裳。现在黑衣人身上绑满了绷带,这会子经过一段路的颠簸原本雪白的绷带上倒是沾染了不少血迹。
顾白徵叹一口气说:“你去取一些绷带来吧。”
“要不要叫医生?”小狱卒放下手里的药膏盒子站在监狱门口问道。
“不用了,叫来也是这样,不过你可以出去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很奇怪的一群人进城。”顾白徵对着小狱卒说道。转身就开始查看那黑衣人的情况。
“啧啧啧。”小狱卒走以后,顾白徵咂舌,这样不行啊,伤口总是裂开,除非在伤口好之前不要再乱动了。不过这可能么?顾白徵也说不清楚。毕竟这躲在监狱里是一个办法,但是办法行不行得通,还是要看那些人的智商的。
小狱卒回来得很快。他递给顾白徵绷带,站在一边垂手说道:“我找人去问了,也叫人一直盯着,说暂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城,毕竟现在城门还是关闭着的。”
顾白徵看看铁栏窗外的月亮,原来已经那么晚了。她对小狱卒说:“继续盯着吧,不过注意一点,我要盯的人是江湖人,可能会轻功什么的。”
“好的好的。”小狱卒点头,然后站在一边等着顾白徵的吩咐。
顾白徵此时大致就知道,小狱卒有点像是官老爷分配给自己的秘书,于是有着那么好的资源不用也是浪费,顾白徵对着小狱卒说:“来,你来给他包扎。”
“哎?我?”小狱卒指指自己,表情也是有点可爱。
“嗯,是你。”顾白徵点头。
“好吧。”小狱卒于是坐到了黑衣人旁边,把黑衣人身上已经染血的绷带解开,看到顾白徵早先放在床边的药膏,当然不是他给顾白徵的药膏,而是之前客栈老板妹夫给的药膏,他拿起来,小心的给黑衣人涂上。
这边相对来说还是祥和的。
江州城外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城外树林里堆积着三四十人,都是奇形怪状的打扮,唯一相同的地方大致是都带着兵器而且带着杀气。
打头的是一个光头,头顶有一搓红毛。他恶狠狠的看着江州城紧闭的城门吐出一口唾沫说道:“呸!信号弹就发在这江州城附近,是谁带着我们绕一个大圈的?”
“护护护法——”这时候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瘦弱男子被人群推了出来,他结巴着说道,“主要是那个叛徒太狡猾了,他居然伪造了血迹!”
“狡猾?”红毛光头伸手打了那个猥琐瘦弱的男子脑袋说道,“上次大战他已经被重伤了。后来老九他们不是还和他打了一架么?据说是有帮手才被他跑的。这帮手究竟是什么人呢?”
“是一个骑着骏马的漂亮的男孩子。”这时候拄着拐棍来到红毛光头面前的正是那日被黑马踢残废但是仍然忍痛放了一枚信号弹的被称作老九的男子。
“我呸!说这话有什么用!”红毛光头又唾弃了一声,然后他一招手说,“走!进城!”说罢,他打头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一串的人。那个猥琐的瘦弱男子又冲到他身边说:“护法,可是那城门是关着的。”
“笑话!难道关住的我就进不去么?”红毛光头又拍瘦弱男子脑袋一巴掌说道,“等我们干掉那叛徒,青要宫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是不会忘了在场的各位的!”
“好!”有人大声应和道。
一时间,士气居然有点高涨。
“会轻功的跟我先进去,待我们打开城门大家一起冲进去!”红毛光头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