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一直颇有心计的女人居然是袁清一直追随的小太监,这是袁清老爹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如果这样,这事情是真真的不简单。袁清老爹看着袁清,陷入了沉思。
皇城里,皇上在找那个小太监。他和他夫人从外地回来,听说江湖里那个邪教青要宫也在找那个小太监。
如果不是碰巧,就一定是有问题。他的儿子,搞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啊。袁家老爹摸着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想到。
不过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袁清虽然表示不愿意和相府千金成婚,但是人都被逮回来了,还能蹦跶多久。
知女莫若母,知子莫若父。话是这么说没有错,而且事情也是如此,袁清老爹恐怕是这世上最了解袁清的人了。可是那是之前。顾白徵出现之前。
能够突然改变一个人的,有很多东西,其中一种叫做——爱情。
顾白徵和袁清他们分别以后,浪着,浪着,好不舒适。
当然刚开始对袁清还是有点思念的。毕竟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不是,即使是和朋友都会有那种不忍离别的感觉,更何况她和袁清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似乎。
现在顾白徵掏掏胸口,从口袋里拿出袁清之前丢进她衣裳里的东西——一枚金牌。
顾白徵不知道这东西具体的效用。但是在古代,能用黄金打造的东西本身都不一般,即使一般它的价格也不会很一般。更何况这金牌上还雕刻着精细的龙纹。
出自皇宫,这是顾白徵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再结合一下小说以及历史或者影视剧,顾白徵很轻易的想到了这个东西的名字——免死金牌。或者叫做,皇帝的金牌。
好东西呀。顾白徵摩挲着金牌上的纹理,感叹道。
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审视自身就发现,其实自己给袁清提供的帮助甚少,而袁清却给予她太多东西了。
顾白徵想起当初袁清把她从河阳宫的地牢里救出来时候的场景。她想了想,大概能从皇宫里把人救出来,动用的就是这东西吧。
这种东西,显然存世量不会太多,顾白徵甚至想到了,这东西大概不是袁清的私有物,而是袁家的东西。袁清这么擅作主张,也不知道他老爹知道后会是何等表情。想到这里,顾白徵忍不住笑了笑。
袁清老爹本质上也不是坏人,虽然和顾白徵针锋相对,但是还是为了袁清好的,只不过先入为主罢了。顾白徵不在意,往事如云烟,顾白徵向来不是那种会回头去看的人。
她拿着金牌,觉得这礼物太贵重,又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拿着金牌回到皇城,是不是就不必惧怕皇帝他们要干掉她了?
怪不得袁清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办一场隆重的婚礼,原来是想着这一出。
话说,自己又为啥要跑来着?顾白徵摸着被自己系在腰上的金牌有点想不通了。
既然已经不需要逃命了,顾白徵摸摸金牌,那就只需要去履行承诺就好。顾白徵手一翻转,摸上了腰间的另外的一块牌子,那是东厂的玉牌。这让她想起了解诗,想起了文妃。
那前朝皇帝还是要去找的,顾白徵隐隐觉得,关系着文妃和解诗的前朝皇帝身上不仅仅只藏着关于宝藏的秘密,应该还有一点别的什么。
想到这里,顾白徵骤然又把之前不大在意的目标端正了一下。那么接下来——接下来——顾白徵摸摸脑门子,四下张望一下,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呢。
纵使脑袋里装下了整个未明的地图,但是在这样颠来倒去,你追我赶的行路中,顾白徵早已迷失了方向。
所以,第一步就是,走出这荒郊野岭,往大路走。
之所以这样下决定,第一是顾白徵觉得再在这荒郊野外走不安全,而且自己似乎已经迷路了。第二就是,她现在金牌在手,天下她有。完全不担心被找到抓走的事情。
于是顾白徵唆使着蠢马往大路走去。走得也不急,又恢复了那种游山玩水的速度,闲情雅致。于是看山是秀美的,看水是清澈的,看云是灵动的,看天是蔚蓝的,看太阳,看树,看花,看——
顾白徵仰着头看又后躺在马背上看,又东张西望的四处看,反正蠢马有灵性,而顾白徵的骑术也高超,看似危险的事情,被顾白徵做得像是儿戏。
但是危险始终是危险,这不,顾白徵差点就陷入危险之中。她四处看,什么都有,也有花草,也有动物。但是荒郊野外又或者是食人族领域,始终没有看到的是人。
可是,顾白徵仰躺着,看着天边的一朵云一会变成兔子一会变成狗的时候,眼中突然映入了一个人影。
“妈呀!”顾白徵大叫一声,险些摔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