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进宫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众公子哥说道。
基友皱起来眉,这从他接到顾白徵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很长了,都快到晚饭的点了,皇帝显然不是会留袁清吃晚饭的人,那么袁清为什么还不回家?
袁清找完皇帝提了广播体操的概念以后,稍微商谈就准备离开了。只不过出宫的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拦他的人穿紫袍——是南亲王九亦钧。
袁清盯着九亦钧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九亦钧有什么渊源,他的手里还握着刚才问皇帝讨的金牌,一块新的金牌,留给顾白徵的。这是朝廷为口罩支付的酬金,袁清没有要钱,他只是为顾白徵求了一块金牌。
他已经知道顾白徵担忧的一些问题,也能想到,顾白徵其实十分危险的。他不知道能为顾白徵做什么,这,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为顾白徵做的了。
这时候,他早就忘了出来前和顾白徵吵了一架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顾白徵现在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他只想着快点回去,于是他主动问九亦钧:“王爷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了。”九亦钧回答道,样子不暴戾,不天真,显得成熟而严肃。
“不知王爷在此是不是在等在下?”袁清问道。
“叙旧。”九亦钧回道。
然后河阳宫的下人们给袁清让出了一条道,直通河阳宫,九亦钧意思是在请袁清去河阳宫一叙。
只不过这架势,袁清好像拒绝不了。
算了啦,袁清想,自己和九亦钧好像没有什么仇怨。他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他和九亦钧最大的争端大概就在于他曾冲到了九亦钧的河阳宫,带走了顾白徵。
他们谁也不记得了,要是袁清没有带走顾白徵,也许顾白徵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也。
袁清到了河阳宫坐下,这里他只来过几次,却是很熟悉的。这里很多东西都有着顾白徵的感觉。
比如那床边放着的梅瓶里插着的一只梅花。
顾白徵的房间里也这样插着,原来是在河阳宫就养成的习惯。
河阳宫的后面是大片的梅园。春天已经来了,却还开着花。袁清远远地看着,就想到了顾白徵。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和九亦钧的仇怨。
九亦钧也不出他所料,拿出了那一副画。画着女装顾白徵的诡异的画。九亦钧对袁清说:“听说你曾从我宫里带走一个人,可是她?”
袁清摇摇头说:“我不过是从王爷手上救走一个您深恶痛绝的小太监罢了。”
“小太监?”九亦钧轻声念道。
“对的,小太监。”袁清点头。
“我深恶痛绝?”九亦钧问。
袁清继续点头说:“是的,当初您讨厌他讨厌到要杀死他。”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看到我就要跑,原来我曾经这样对待过他。”袁清听到九亦钧这样低声的细语,才知道九亦钧原来是记得一些事情的,比如他之前在公子死的那天追着顾白徵跑了大半个集市。
但是同时一些事情他也是不记得的,比如顾白徵究竟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趁着九亦钧还在回味的时候,袁清抓住一个机会告辞了。九亦钧没有再拦他。
当袁清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是直奔着顾白徵的房间去的。却想不到,房间里最先看到的居然是他的基友。
本来内心平静的袁清马上不淡定起来。
好在顾白徵并没有和基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屋子里只有基友一个人。袁清于是问道:“小白呢?”
基友说:“你都不知道他生你的气离家出走了嘛?”
袁清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不想摇头。但是基友继续说道:“他在古霞楼,你去哄哄吧。”
袁清的手还拢在袖子里,袖子里还捏着准备送给顾白徵的金牌,却不曾想顾白徵就自个儿的生气的跑了。
更何况,她跑了,反倒是之前和她暧昧暧昧的基友在她屋子里通知袁清去哄她。
袁清心想,这又唱的哪一出呢,袁清就开始反省自己,以前都一直是别人把自己供得像是个天神一样的,为什么到了顾白徵身上就变了,为什么他堂堂皇城第一少要显得这般的卑贱,低微,像是弱到了尘埃里的去讨好顾白徵。
确实是把她宠坏了。
袁清不想在这些方面纵容顾白徵,于是他说:“她有本事走就别再回来!”
基友瞪大了眼睛,他说:“你们究竟怎么了?这样的不共戴天,之前不还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