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来了新闻来了啊!”陈乙丙嘴里含糊不清的一边嚷嚷着一边进门,手里举着份报纸“哗啦哗啦”响。
一屋子学生瞬间从眼前的干尸中拔出眼睛,看向这个没有丝毫形象的他们陈老师,目瞪口呆。
显然,陈老师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嘴一松,烧饼差点没叼住。
“哎?上课啊......”陈乙丙和教室里的学生们大眼瞪小眼,然后狠狠的剜了一眼站在一旁无辜脸的叶三,尴尬的摆了摆手,“大家不要管我,学起来,学起来啊......”他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教室。
叶三看着这搞笑的一幕,拼了命才忍住没笑出来。
等陈乙丙出去,她才冲着学生们笑笑:“好了,继续实验吧。”
十五分钟后——
“桃花妹,你这是在陷害我。”陈乙丙一脸严肃。
叶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先把最边上的饼渣子擦干净了。”她撇撇嘴,“我在电话里给你说什么了?”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是不是说,实验室上午有课来着?”
陈乙丙张着嘴呆了两秒钟,别开脑袋:“你每次有事儿的时候都说有课,谁知道真的假的啊......”
“狼来了的故事教育我们,就算是听到一千次狼来了,前面九百九十九次都是假的,第一千次也还是要相信。”叶三挑挑眉毛,顺手把他手边的报纸拿起来,飞快的扫着上面的新闻。
“行了,对不起了。”她的余光扫到陈乙丙的表情,然后笑着说道,“我道歉了,你也别卖关子,什么大新闻,速速说来。”
陈乙丙看着叶三,深呼吸,心里默念三遍“我打不过她”,然后微笑着抬起头,看了坐在他对面的唐元和叶三一眼,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为什么好多职业从古至今到现在已经失传了吗?”
唐元打了个响指:“我知道,是因为跟不上时代了吧。”
“不。”陈乙丙严肃的推了推眼镜,一字一顿的说,“是因为热情!热情!”他在说“热情”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都要瞪出眼眶,整个人马上要跳起来。
叶三摊手:“我们现在就很有热情!”
陈乙丙深吸一口气:“我说的是我的热情!是我的!”他几乎要跳起来,“如果连讲故事的人都没热情了,那以后谁来讲故事呢是不是?”
唐元和叶三对视一眼,表情变得庄重。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唐元起身,朝着陈乙丙深鞠一躬,“这位非常热情的同志,请您快开始将吧,再不说,你的听众也要没热情了。”
“行了行了。”陈乙丙摆摆手,把报纸从叶三手底下抽出来,“哗啦哗啦”翻到其中一页,指了指一个很小的角落里的一条消息。
叶三和唐元都凑上去,定睛一看。
确实是很小的角落,就在报纸夹缝中间靠下的位置,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人才啊!”唐元的眼睛都快贴在保智商了,他抬起头,面露钦佩,“不得不说,老菊花,你这个眼神还真是贼。”
叶三则是盯着那条消息,轻轻拧了拧眉。
“金城华盛停业三天,红色油漆大书‘血债血偿’。”唐元倒吸了一口凉气,“金城华盛,华滨路上那家?”
陈乙丙点点头:“金城华盛的老板,有传言,就是那个女的,陈聘婷,背后的神秘男人。”
“想不到她背后能量这么大。”唐元摇摇头,“怪不得无期都能给弄出来。”他声音一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爸好像很久之前跟金城华盛的老板打过交道,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我也没敢问。”唐元回忆道,“像这样大的夜总会,地下什么都有的,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支持着。”
他一边说,一边点点报纸上短短的几行字:“别说有没有背景,这么大的夜总会,就算出了事儿,一般人敢往墙上泼红油漆?还搞得人家停业三天!”
陈乙丙推推眼镜,声音中有几分幸灾乐祸:“不知道这回谁倒霉咯。”
“对了。”他看向叶三,表情恢复严肃,“你说上次那女的是冲着尸检报告来的,你确定那家人没问题?不会交出去?”
叶三摇头:“刘卉?她家人一点都不在乎她是怎么死的,现在揪着不放,也不过是顺着儿子的意思罢了......”叶三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你们说,这泼油漆会不会是......”
“咚咚。”突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
叶三把自己的猜测咽了回去,和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唐元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规矩的站在一边,陈乙丙也坐直了身子,回头喊道:“请进。”
门开了,是个学生。
“叶老师,外面有个人找您,在实验室里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