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良一咬牙,指着叶三手里的盘子,别过头闭着眼:“其实,这个盘子上的字……”他咽了口口水,“根本就不是池仲景留下的!”
叶三愣了一秒钟,随即笑了:“你说什么呢?这不还是你当初告诉我的……”她的声音突然一顿,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臣良已经快撑不住了,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盘子上的字是我弄的,井底的尸体是障眼法……”他急忙说道,“但是尸体上的痕迹我没骗你!确实是他的!”他看着叶三越来越暗沉的眼神,像是蒙上一层灰色,他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
“你……”他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毕竟是他最近总做这种没脑子的蠢事。
没想到叶三听到臣良的话,竟然什么也没说。
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她从藤椅上站起来,拎着金属盘,慢慢的从他身边走过,一步一步朝着楼上走去。
“你放心,我刚才答应过,不会生气。”她的声音从楼梯中间传来,像是一下被抽走所有力气,没有半分波澜。
他看到她捏着金属盘边缘的手指发白。
她的背脊挺的笔直,直到进了房间,她都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臣良觉得自己是个真白痴。
一旁原本蜷在叶三腿上的阿绿因为她的起身而跳到地上,此刻叶三上楼了,它也优雅的跟着上了楼。
被猫和人同时遗弃的臣良坐在窗口吹了一晚上的风。
第二天一早,臣良就守在叶三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她出来。
指针已经过了六点,他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她再不开门,他就钻进去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