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老男人不自觉的挺起腰,忽略心头闪过的恐惧,一把抓起刚刚脱下的披风飞快的披在身上,兜帽扣在头上,遮住半张脸。
他仔细看着女孩身边的男人,那张脸很是陌生。他皱皱眉头:“你是哪个护法的手下?这样不分尊卑,小心触怒了至善神!”
男人还没说话,身后的门口就又进来两个人。
“老板,外面那些人已经都被带走了,你这边......”其中一个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老男人的方向,蹙了蹙眉,“这就是他们那群神经病的头儿?”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回头对叶三语气轻快的说,“就这干巴老头儿桃花妹你还搞不定?”
叶三讪笑:“我这不刚想动手老板就来了么......”她朝门外探探头,“警察?”
陈乙丙点点头:“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我刚才听外面的警察统计了一下,这个组织的高层基本都在这儿了,外面四个长老五个护法,加上上次被咱逮着的那个和屋里这个,s省的至善教算是被连根拔起了。”
老男人听见陈乙丙的话,惊恐的后退一步,脑袋上的兜帽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老脸:“你!都是你这个妖女!”他指尖颤抖指着叶三的脸,“我告诉你,我们神教是不会灭亡的!你肮脏的想法卑劣的手段,百......百年之后,至善神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一定不的好死!”
这样恶毒的诅咒,如果落在别人耳朵里不会勃然大怒也一定会心生芥蒂,可是叶三听了,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百年之后还是一只好尸,而他估计连百年都没有了。
老头看叶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突然跪在了四人面前。
“扑通!”一声,吓了叶三一跳。
“各位帅哥美女。”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悲怆,大有老泪纵横的架势,“大家都是出来赚点钱,谋个生路而已,不要赶尽杀绝啊!”他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想往窗口跑,被一直没说话的苟句一个箭步上去捏住了肩头。
“还想跑?”他手上微微用力,老头就被推倒在地。
苟句看着一脸惊恐的老头,皱了皱眉头。
他有点不明白,这么弱又贪生怕死的老头,怎么能教唆一批激进的教众做出像是前两桩命案那么匪夷所思的现场呢?还有如果只是为了钱,至于杀人祭祀这么隆重?
他余光一扫,看见地上散落着老头刚刚用来绑叶三的麻绳,顺手一捞捡起来,朝着陈乙丙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上前,两人配合着把老头绑起来扔在地上。
“老师,我怀疑这个老头根本就不是这个邪教的老大,应该只是个替身之类的。”苟句回头对池仲景说道。
其实就算苟句不说,叶三也是这样认为的。
刚刚她被老头以“妖女”的身份绑紧这间所谓的“神室”的时候就发现,其实老头把她带到这里只是想占她的便宜而已,并不是像她刚刚想的那样,是被识破了身份。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只是个傀儡,而如果事实真的像他们猜想的那样,那么这个邪教的水,应该比他们看上去要深得多......
老头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急忙开口道:“我就是至善神,教中没有比我地位更高的人了!”
四个人同时看向他。
老头见成功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继续拼命喊道:“你们这些愚蠢的平凡人懂什么!至善神是不死的!就算你们抓了我,至善神也不会饶过你们!”
陈乙丙和苟句对视一眼。
刚刚还说只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又拿“至善神”来吓唬他们,他们又不傻,怎么看不出他前后的变化只是因为他们怀疑他是傀儡?
他背后一定有人。
至于是个更大的组织还是一个更变态更为心思缜密的人,这些都不是他们要关心的。
苟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对,你们可以进来了,这里只有一个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了踢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老头,“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组织,你们先过来吧。”
于此同时,叶三埋怨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老板......”她伸出自己的手臂让他看看外侧擦破的一大块皮,“你们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从她进屋到现在过了接近两个小时,那些人带她到这里也只是用了不到一小时而已。
陈乙丙闻言凑过来,摇头晃脑:“桃花妹啊,其实我们早就来了,就混在那些教众里面,你一直趴在墙角,中间还睡着了两次,以为我们没看见?”
“啊?”叶三咧开嘴,脸色立刻明媚了许多,“老板他也在?”池仲景也和他们一起跪在下面听什么“至善神”念经?叶三上下打量了一下苟句和他.....怪不得都穿着邪教的衣服。
陈乙丙立刻一脸苦瓜相:“别开玩笑了,老板怎么可能穿成这样跪在那里?”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邪教的披风,便抬手嫌弃的拽了下来,团了团扔在地上,“他在外面车上睡了一觉。”
同样都是听了一个小时的洗脑,相比叶三,好像是一直跪着的他们比较惨吧......想到这里,陈乙丙低头恨恨的踹了那老头一脚。
叶三瞥了池仲景一眼,发现后者正拧着眉头看着她的手肘外侧的伤口。
她莫名其妙的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