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一半忽然停住，柯皓颖疑惑地抬头，见她摇了摇头乾笑着。

「算了算了，这样b喻好像没什麽帮助，你不要理我哈哈哈......」

过了二十分钟再次开机，镜头前的宋知乐一下甩开柯皓颖的手，眼泪同时夺眶而出，她强装平静地抹去眼泪，抓起椅子上的背包就要离开，柯皓颖则抢先一步把她拉回去拥住，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要......走.......」柯皓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却饱含情绪，宋知乐抓着他的手臂，即兴地说了一句台词，她本想就当多补个镜头，柯皓颖却出乎意料地接住了。

「之前的事都没关系啊......我真的没关系......你不要走......」他哽咽地说着即兴台词，每句话都带着颤抖，听得宋知乐忽觉一阵鼻酸。

不要走......

「卡！」导演的声音透过大声公传来，「皓颖不错，先这样。」

工作人员赶紧趁隙递卫生纸给柯皓颖，他下戏以後情绪依然收不回来，坐在原地不停ch0u咽，眼睛鼻子都哭红了，许多工作人员都围在一旁安慰他，宋知乐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小叶递过保温瓶，她喝着热水远远望着他。

「他是想到什麽哭成这样？」小叶站在宋知乐旁边，呆呆看着被一众nvx工作人员包围的柯皓颖。

宋知乐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拿过剧本反覆练习台词揣摩下一场戏的情绪。

半晌，柯皓颖才擤了鼻子起身走进洗手间，留下一票nvx工作人员在原地心疼。

他走出洗手间时正巧碰到在外头等待的宋知乐，宋知乐把一小包裹着毛巾的冰袋丢给他，自己则靠在墙上。

「你演得很bang，就是情绪收得慢一些。」

「谢谢，」柯皓颖ch0uch0u鼻子，把冰袋贴在眼睛上，「有点丢脸欸，眼睛都肿了哈哈......」

「当演员还怕丢脸啊，」宋知乐打趣地说，「下午还有别的要拍，你要赶快冰敷消肿，进入下一个状态，摆出平常那个不可一世的欠揍样子。」

「那个......知乐姐，」柯皓颖忽然拿下冰袋，被冰块摀红的双眼定定望着她，「可以叫你知乐姐吗？」

「你怎麽了？平常都不叫姐g嘛突然叫？」

「就是觉得......应该叫你一声姐，」他把玩着手上的冰袋接着说：「老实说一开始知道跟你对戏我很紧张，我以前一直被说演技烂只靠脸，所以很怕拖到你後腿、被你讨厌之类的，所以我才一直主动找你说话，希望你对我印象不要太差。」

宋知乐瞥了柯皓颖一眼，没有回应。

「结果实际跟你相处以後才发现，你虽然对工作有坚持跟要求，有时候导演都会跟你讨论好久，还会增加台词什麽的，」他看着前方不知何处，说着说着微微低下头，「但其实你的个x很好也很幽默，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对大家都很客气，不是装出来的。」

宋知乐抿抿唇，还是没有回话。

「知乐姐，你是很好的人。」

「你到底要说什麽？扭扭捏捏的跟你平常很不一样欸。」她终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顺道调侃神情异常认真的柯皓颖。

「知乐姐，对不起，可以抱一下你吗？」柯皓颖抬起头，谨慎地问。

宋知乐望着眼前b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当红偶像明星，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