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艾蒙?严临直接越过宋唯一,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裴逸白。
有何指教?裴逸白盯着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
他没见过严临,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
我倒是要看看,缠着我女儿的男人是怎样的,没想到,她的眼光竟然这么差。
严临冷不防地走过去,面露讥诮。
他女儿几个字,裴逸白第一个反应的是宋唯一。
只是,刚才他们没有任何交流,想来应该不是。
那么,只剩下另一个,严一诺了?
叫艾蒙是吧?这个,是谁?严临转过身,指着宋唯一。
见宋唯一怀着孕,严临更是气结,这个的硬闯,还摆出这副高姿态来,他能礼貌相待才怪。
我很确定没有,艾蒙,你是自己主动离开,还是我用手段,逼你离开?严临质问。
这位先生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裴逸白怒极反笑。
他坐在床上,矮了严临一截,气势却丝毫不让。
反而有一股凌然的气息,让严临的脸色绷得更紧。
死鸭子嘴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逼得我动手,你可别后悔。现在,他还是给他机会的,而这个人,显然是不买账。
严临再观察宋唯一,再看看裴逸白。
顿时有了猜测,他们,这是一对夫妻?
这件事,一诺知道还是不知道?
撂狠话?看来严先生很在行,不过我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所以,你来错地方了。裴逸白表情沉沉地看着严临。
大门在那边,请立刻离开。他的眼底迸发出寒意,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
严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这样命令自己,一时间脸色难看得紧。
他以为这个男人事事依靠严一诺,绝对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骨头还挺硬。
艾蒙是吧?很好。严临扔下这句话,竟然真的离开了。
这个反转,看的宋唯一有些懵神。
严临经过她旁边的时候,还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脚步声很大,没多久就走了。
而宋唯一和裴逸白,自然没有想到,严临之所以这么轻巧地离开,是因为他觉得从源头上断绝他们的一切,远比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得快。
至于源头上,便是立刻跟医院下达命令,撤回裴逸白的一切费用,并且让医院将他们赶出去。
他走后好一会儿,宋唯一回过神。
吃了炸药。她咕哝。
裴逸白朝着她招了招手:严家的事情,可以说吧?
严临之所以这么气冲冲的,肯定有原因,宋唯一,应该知道。
也顺便告诉我一声,我什么时候得了癌症了,这件事我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裴逸白表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唯一浑身一凛,对了,刚才严一诺告诉他了。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我去问问医生。裴逸白作势起身,这件事跟宋唯一没有关系才怪。
哎呀,你乱动什么,不就是一个玩笑吗?谁知道严一诺那么不经逗当真了。宋唯一一把将他摁了回去,气呼呼地瞪着他。
所以,这是你故意让她知道的?恶作剧?
怎么?你心疼?宋唯一斜眼望着他。
如果裴逸白的答案是肯定,那么她立刻扑过去咬死他!
说说严临吧。裴逸白转移话题。
至于刚才的问题,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外人,有什么可心疼的?
不过是个玩笑。
你还没回答宋唯一的话说到一半,又改口道:刚才那个,确实是严临,至于他生气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你抢走了他的女儿咯,毕竟人家严一诺是有婚约的。
宋唯一重重咬词,停留在婚约两个字上。
裴逸白若有所思地听着,有婚约了,那为何严一诺要他跟她结婚?
这个问题,很奇怪。
嗯,继续。他道。
还有什么好继续的?不都说到重点了吗?
严一诺的未婚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