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缓缓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疲惫,仿佛被掏空了精力。
我现在可算是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深刻意义了。她叹了口气。
裴逸白将门关上,将宋唯一从沙发上拽起来,进房间。
想这些做什么?这几天累得不行了吧?我给你放洗澡水,洗洗。
她柔柔地看着他点头,好。
裴逸白转身便进了浴室,将洗澡水放好,她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原本心头还悬着一颗大石,可被张局长亲自过来澄清之后,压力骤减。
宋唯一的浑身只剩下疲倦,差点就睡过去了。
直到被他抱起来,她睁眼,目光潋滟。放好水了?我自己来。
别乱动。裴逸白脚步平稳,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裤子。
尽管已经用垫子减轻不适,她的膝盖还是黑了一圈。
裴逸白的眼神沉了沉,没事惹得一身腥,说的正是宋唯一。
谁知道付琦姗会在荣景安的葬礼上跟她发难?
这里热敷一下,痛吗?他指着宋唯一的膝盖,眉头打结。
不怎么痛的,没事。老公,幸好有你在,否则我估计都要被吓傻了。宋唯一将头埋在裴逸白的胸口。
说这种话做什么?跟我客气?他招手,一边泼到宋唯一的头发上,一边去按洗发露。
她这才反应过来,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靠着,别动。他低喝,语气不容置喙。
宋唯一浑身绷着,任由裴逸白的手笨拙地在自己的头发间穿梭。
以后肚子大了你肯定也没法洗头,现在就当我练手吧。
第619章 这会儿胃出血呢
盛锦森醒来,已经是下半夜了,满桌子的菜还放着,但是宋唯一不翼而飞。
他有一瞬间的惊慌,飞奔出去,找到菜馆里的工作人员。
“你说跟你来的女孩子吗?她已经先回去了,有个男的来接她走的。”
男的?定是裴逸白了。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盛锦森默默地走回去了。
隐藏在心里几十年的秘密,竟然跟宋唯一一吐而光,她怎么回答来着?
他竟然忘了……盛锦森,你个猪脑袋。
他暗骂自己,心里不怎么痛快。
明明盛振国这老头子死了,他妈也该瞑目了,可是他还是觉得不痛快。
再者,那个宋唯一,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一点儿意思都没用。
盛锦森是典型的,自己不痛快,就要找别人不痛快的类型。
于是他又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喝。
喝到一半,便摸出电话开始打。
“李局长是吧?需要你帮忙一件事,今天晚上给我办妥了……”
这则电话只用了几分钟,盛锦森就挂了,又开始打另一个。
“小墨子,先前你姐夫不是说看上老头子的宅子吗?现在他还有意没意了?”大晚上的接到盛锦森的电话,说的还是房子的事情,赵墨笑骂了他几句。
“你喝高了?那是你家老头子的宅子,你又做不了主。”
“老头子死了,遗嘱上什么都是我的,我现在要处理掉,你问问他,到底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我找别人了。”
赵墨一听他这话懵了,什么鬼?
“给你们时间考虑一下,一个小时后给我答复吧。”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越发冷清的苏州菜馆,旁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将西装外套往肩膀上一披,盛锦森面无表情地从大门走出去。
外面的会议很重,空气中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就在一个小时前,这里下了雨。
盛锦森回到车上坐着,宿醉后的头疼以及脑子不清楚,让他整个人带着淡淡的疲倦。
失神地看着前方,马路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