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逸白满含敌意的声音,盛锦森无奈苦笑。
对,是我,我来看看宋唯一,她没事吧?他试图在门缝里看宋唯一,却只看到一张病床,上面的一点点起伏,是一条被子。
看不到宋唯一的脸,盛锦森的心理顿时被失望取代。
拜盛少所赐,此刻还在病床上,你说有没有事?裴逸白冷冷一笑,嘲讽道。
一句冷厉的话,堵得盛锦森哑口无言。
他亲眼目地宋唯一的伤口,怎么能说她没事?
顿时沉默。
而裴逸白,却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同时轻轻将门带上。
彻底阻隔了盛锦森试图窥探的目光。
还没回过神,衣领被裴逸白提住,一个有力的拳头,朝着盛锦森迎面砸来。
拳头狠狠砸到盛锦森的盛锦森的鼻梁上,发出一阵咚响。
唔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盛锦森浑身一下失控,被裴逸白这么一打,拐杖的作用也消失了,身子一阵颠簸,整个人啪的一下,摔到了地板上。
盛锦森趴在地上,裴逸白还不解气,提着他的衣领,似乎要勒死他。
他低声咳嗽着喘气,却没有反抗。
如果打我能让你好受点,你继续吧。盛锦森扯了扯嘴角,满脸的青紫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而更加狰狞。
裴逸白的目光如冰,恨不得将他凌迟而死。
他倒是很想再来几拳,只是看着盛锦森这个模样,半个残废,他根本不屑动手。
打死你,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行。裴逸白冷笑,猛地推开盛锦森。
盛锦森一个趔趄,又倒回地上,眼前一阵发黑。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来,挣扎着起身:宋唯一怎样?
他对于这个问题异常执着,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来。
裴逸白刚刚下去的怒意,随着这个问题,又飙升了上来。
你还有脸问?
打也打了,不够的话继续,只是我想知道宋唯一的情况。盛锦森横着脖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他能横,裴逸白比他更能横。
否则不会看到盛锦森明明是一个重伤的人员,还能下得去手了。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很快,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宋唯一会受伤?是你?还是你父亲?
事发之后,裴逸白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宋唯一的安全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自然也还没查到结果。
此刻,盛锦森亲自找上门来了,他自然要知道个清楚。
如果是盛锦森做得好事,他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如果是盛振国
这件事怪我,宋唯一是受到我的连累了。盛锦森扯了扯嘴角,将嘴巴里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什么意思?裴逸白眯眼,冷笑着问。
盛锦森长话短说,大概将自己和刘青龙的矛盾而央及宋唯一的事情说了一下。
裴逸白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以为是盛振国动的手,又或者是盛锦森不怀好意,而做得好事。
却没想到,两个都没有猜测对,压根就是她无辜受到牵连。
盛锦森!裴逸白的手背青筋毕起,拳头几乎砸了下去。
盛锦森平静地等待裴逸白的拳头。
只是,顺道又解释了一下:宋唯一的衣服淋湿了,我才将她的衣服脱下,事实上我跟她压根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想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裴逸白冷笑。
一句话,就触动了裴逸白的雷区,盛锦森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只不过,他这个解释,对于裴逸白来说有些多余。
他从来没有想过宋唯一和盛锦森之间会有什么事发生。
盛锦森顿时沉默,他还不至于明知这是裴逸白的逆鳞,还抢着在那里戳。
此刻裴逸白没空跟盛锦森耗,算账的事情,来日方长,多的是时间。
现在他更关心那个叫刘青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