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还得去h市?”丁妈妈一直追问。
丁革接过这个问题:“明天早上的飞机回h市,我跟她一起走。”
丁妈妈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丁爸爸也有些不高兴,丢了碗筷,生硬的对丁哥哥说:“看来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了,就在外面混一辈子。”
我慌了起来,后来是如何把饭吃完,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就知道丁革跟他爸爸争论了几句,然后两个人上了楼。
丁妈妈把东西收拾完,回到客厅跟我谈话。
丁妈妈说不强求丁革结婚,这么多年,她也只见过我这么一个丁革的女朋友,让我好好跟他在一起,在他身边陪他……然后问我是不是不想跟丁革结婚,我只能赶紧否认,表示会和丁革商量这件事的。
丁革下楼之后,跟他妈说了几句话,就带我回去了。
我郁郁不乐的在副驾驶闭着眼睛装死,不想跟他说话。丁革也不吭声,回到家,我疲惫的洗了澡就睡下了,还好我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把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还顺便把丁革的也给收拾齐全,才安心的准备睡觉。
丁革洗完澡坐在床边擦了一阵头发,只穿着一件浴袍,把毛巾挂到椅子上,伸手拨弄我的额发,低声开口:“累了?”
我半睁开眼睛,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他俯身,隔着被子压在我上面,面容柔和,洗完澡整个人都散发着清甜的气息,我的身体比心更诚实,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挂在他脖子上,睡意昏沉:“怎么了?”
丁哥哥把我脸上的头发全拨到耳后,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轻柔的发声:“宝贝,我明天不能跟你走了。”
我睡意全无,睁开眼睛,只看到他清澈的眼睛里爱意深沉,我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我问他:“为什么?”
“我得留在这工作,其他人已经回来了。”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不失落是不可能,我们刚刚才和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但是一个星期过去,我们应该要投入到工作里去了,我知道,丁哥哥也知道。
“好吧,那你留在这好好工作。”我说。
丁哥哥看了我许久,手背一直在我脸上来回抚摸,他说:“没想到我们变成异地恋了。”
“……”我没说话,也没话说。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迷恋跟我对视,最后是我先撇开头,谁知他下一秒亲在了我脖子上,然后慢慢往下挪。
我僵了僵,脑子里突然浮现今天白天看的一篇文章:文章里写,如果一个男人亲吻一个女人的脖子,代表的是执着;如果是亲吻胸部的话,代表的是“所有权”。
丁哥哥对于我的脖子和以下部位停留的时间总是要更长,那是不是说明,丁哥哥对我的执着和独占欲十分强烈?
“唔”他用了些力气,把我咬疼了。
“不想让你走。”他恨恨的呢喃。
我心里沉甸甸的,左手被他分开手指,压在身侧跟他十指相扣。他抬起头,靠在我耳边轻轻呼唤我:“宝贝,我们把分开的三年补回来好吗?”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为什么这么想答应他呢?不在一起的三年是怎么过的,又该拿什么来填补?即使是相爱的两个人,随着时间消逝的熟悉感和依恋,隔着三年的鸿沟,也没办法一下子回来吧?
我给他的伤害,和给我自己的伤害,三年来都在日日夜夜折磨着我们。丁哥哥因为放不下对我的执着,所以原谅了我对他的伤害还是主动把我拉回他身边。
我对他的感情和他对我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因为这点,我无法忘记他。
我从他那汲取着温暖,看着他眼角闪过的晶莹,内心一颤,忍不住抬起脑袋,双臂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吻上了他有些凉意的薄唇。
--